她又何尝不愿意做一个普通的女子,可是谁让她是皇后呢?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在宫中的身不由己她自然知道,可她的心又和皖诚一般不受约束。她这些话,与其说是给皖诚听,到不如说是给自己听的罢了……
“可是皖诚只知道一是一,二是二。谁有错就应该惩罚谁!这里不是全天下最应该有公平正义的地方吗?为何说的冠冕堂皇,却是败絮其中呢!”皖诚当仁不让地将吟欢的话如数顶回去。如今她眼前的吟欢不是那个会受人欺负的三公主,而是拿着砍刀将会坎向别人的刽子手!她不知道吟欢经受了什么,却一定要让她重新清醒!
吟欢脚下没有站稳,由于方才说话过于激动,身子微微一颤。忽然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吟欢扶住。
玉儿的双眸却忽然因为蓝衣男子这个动作而微微一暗。转瞬间又将那种神情全部埋藏在惊讶的目光之后。
吟欢正要与皖诚辩驳,却是听到一个尖叫声从门口传来:“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后娘娘!珍贵妃娘娘她,她吐血了!”
小丫头的一句话让吟欢身子一僵,她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也未曾来的及与皖诚辩驳,便是见吟欢迈着虚弱的步子朝着偏房走去。
太后此时正坐在床榻上,对着珍贵妃抹眼泪。
“哀家本以为这次救了珍贵妃,她便会好起来,可如今不知为何,哀家只不过是喝了一杯茶的功夫,便是见到了如此情状。”太后说话支支吾吾,言辞间吐露的全部都是对于珍贵妃的愧疚。
吟欢并未上去安慰,只是盯着珍贵妃看了看。只见珍贵妃原本细腻洁白的皮肤上无故多出了许多细痕。细痕都是一根根如同是红色的金属丝一般在她的神撒花姑娘描绘出一个神奇的印结。而此时珍贵妃的眼睛紧紧闭着,嘴角还挂着一丝红色的血迹。血迹不仔细看难以发现其中还是带着黑色的污渍的。
这分明就是中毒的迹象!吟欢随手将床上的帷幔撕扯下来一部分,在手掌上卷了卷,搭上了珍贵妃的脉。
“母后,不要哭了,这是中毒了。方才在这个房间中还有第三人!”吟欢左右看去,巡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若不是因为有人故意在珍贵妃身上投毒,明明就要病愈了的人,怎会大病复发!
吟欢在开始施针前便已经检查过,浴桶和酒并没有问题,而这里的所有窗户为了防止会将酒气散出去妨碍治疗效果,也是被如数钉上!可如今为何又会有人潜入到房间中来呢?
若是说人可以进来,那么必定需要入口。吟欢双眸在房间中巡视,却也想不出除了门还有别的什么地方是可以进来人的!对了,门!吟欢转身,小步快跑到门口,检查着门才发现在门口没有任何异样!
若是方才有人进来了,皖诚怎会没有发现?皖诚的功夫那么好,怎么会感觉不出在这里附近还会有人存在呢?难道说是方才在开门的一瞬间,贼人从这里进去的?吟欢身子微微一愣,难道说方才自己做了贼人的助手?
正当吟欢在门口左右排查又不得解答之时,忽然发现身后有一人却是怡然自得。
吟欢目光定在了这个人的身上。他是随着她进宫的,虽然进宫才两日,可是据皖诚所说,他并不是时时都随着她的,有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出现。而方才,吟欢从里边出来之时,他恰好就在那里,若是说他没有嫌疑,吟欢也不相信!
“皇后该不会是怀疑本公子了吧?”蓝衣男子倒是识趣的很,见吟欢看过来,也不躲闪,而是笑着迎了上去。
“难道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吗?”皖诚紧紧追随在吟欢身后,悻悻半天不吱声,却是感觉到吟欢的推敲之后才大声说道。
蓝衣男子只笑不语,手中把玩着一颗石子。只见男子手微微一动,便是将手中的石子朝着吟欢方向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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