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吟欢盈盈笑意,依旧不减。花童便是接着笑道:“皇上说了,若是皇后娘娘见了那花儿笑了,便让皇后娘娘赏赐奴才些什么;若是见皇后娘娘没有笑容,那便是要奴才会去领板子去。奴才见皇后娘娘笑了,自然是高兴。既是得了赏赐又是免了刑法,喜不自胜呢。”
吟欢听着倒是新鲜,心里却是不由得埋怨起来苍凛尘。只见她嘟哝着嘴巴,随即道:“皇上倒是惯会做好人的,他只管出了旨意去。赏赐不赏赐倒是本宫的事情了。若是不给你些许好,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去,你可是要提防着你这样的主子。日后啊,若是要再来本宫的宫里抢本宫的月俸,本宫可是不依了!”
迦鹿虽然是撅着嘴巴数落着苍凛尘,却是见她笑盈盈指了身边迦鹿,让她拿了些银子给花童。只是花童领赏之后,只是谢恩,却是并未离去。
迦鹿得了吟欢的旨意,便是笑着道:“你可是还有别的事情吗?怎的皇上难不成还说了,若是皇后娘娘笑了,你日后便留在水云台服侍皇后娘娘不成?”
花童呵呵一笑,俯身道:“奴婢哪里有那么好的本事。也就只能收拾这些花花草草的,若是真的让奴婢来照顾皇后娘娘。只怕奴婢也只知道浇水施肥的,倒是落得贻笑大方。”
迦鹿原本是疑惑,但被这个小妮子回答,却是觉得她嘴巴伶俐,当即也是笑道:“那你这是何意呢?留在宫里难道还有别的事情不成?”
花童一直低着头,那长而密的刘海遮挡着她的眼睛,看不甚清楚,但吟欢倒是喜欢这个女子的口齿伶俐。
这女子正要回答,却是见茂元被喜鹊扶着从门口进来,只是刚刚走了几步,却是被花童拦住道:“茂元公主万福金安。皇上让奴婢送些杜鹃来给您,知道您病着,希望您早日康愈。”
茂元被花童拦住,正疑神呢却是见吟欢和迦鹿笑的开心,便是盯着那杜鹃看去。
只见那杜鹃花儿芯儿是红的,但外边却是白色的边儿。后宫中的杜鹃花儿一般都是正红色,如今这样的杜鹃却是茂元第一次看见。
只是茂元正要让喜鹊去接过来,却是没有一皱,随即身子一倾,差些摔倒在地。灵荷忽然从外边进来,走上前来将她拉着道:“公主殿下小心!”
茂元这突然的虚弱,让宫里的人都是紧张。却是听那花童道:“谢茂元公主不杀之恩。”
“此话怎讲?”茂元早已神色落寞,未曾回答,却是听在茂元身边的喜鹊问了一声。
花童依旧是恭敬有礼,朝着茂元扣头随即道:“皇上让奴婢送来这杜鹃花,说了,若是茂元公主看见这杜鹃花笑了,那便要了奴婢的性命!但若是茂元公主已经静思己过,神色恍惚,那便让奴婢再从皇后娘娘这里讨一个赏,随意赏些什么都是好的。如此一来,岂不是谢谢皇后娘娘大恩德,和茂元公主的不杀之恩了吗?”
喜鹊一时间没有听明白,神色有些困惑。可吟欢却是听得真真儿的,知道这是苍凛尘在惩罚茂元,试探茂元是不是依旧忠诚,是否已经静思己过呢!
只是吟欢以为这件事已经是被隐藏的极好,除了吟欢、茂元还有陌习之外,并无一人知道。竟然不晓得还有他人知晓?而且是在茂元的身子有些恢复之后!
吟欢抬起带着金色勾着绿宝石的护甲套,摆摆手道:“喜鹊把茂元公主扶到本宫的床上去,让她歇息一会。灵荷你将这些杜鹃送到茂元公主的寝殿去,摆在显眼的位置。”
安顿之后,吟欢才是盯着地上那跪着端庄的人,围着走了一圈才道:“皇上可是说了要本宫随意赏赐你些许什么都好是吗?”
“是,皇上圣旨如此。”那女孩朝着吟欢微微叩首,却是言语间丝毫没有退意。
倒是吟欢冷眼一笑道:“你可是知道惊吓公主的罪名可是不小,若是你这么让公主不爽,那本宫赐死你可否满意?”
吟欢的话让堂中一时间安静十分,那花童跪在地上,也不曾挣扎狡辩,只是闭眼叹气。似乎是知道了会有这样的结局,随即说道:“皇后娘娘的赏赐,奴婢感恩。”
吟欢也未曾说话,只是站在她身边,俯瞰着这个淡定的女子。虽然是一个小小的花童,却是举止文静,而不觉得害怕,礼仪不失,为人玲珑倒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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