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开口,苍凛尘自然也要顺应着太后的意思。只见他那绣着赤金团龙图案的胸口深深起伏了一下,随即道:“不忠心,便是没有原则。没有原则的无用之人自然是不用留了,少在这世上一天,也让世人都得以安宁。”
光明方才缓过来神,听闻苍凛尘的意思是要严惩,身子一颤抖,慌张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珍贵妃见苍凛尘和太后都是不留情面,便也娇笑道:“这后宫啊,最是容不得有人搬弄是非了,臣妾以为太后说的是极对的,此人不能留!”
苍凛尘见珍贵妃笑眼盈盈对着他的眼,黑色深邃有神的眼,也是与之相对。但他随即却是开口道:“不过后宫不比前朝,罪不至死,朕就罚你去辛者库服役吧。”
珍贵妃见苍凛尘投来目光,以为是赞赏,便是娇羞一笑。却是听见苍凛尘说着宽饶的话来,心知这是自己拍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真真是让人心中生畏啊!便是豁然起身,行大礼道:“臣妾不知皇上有如此宽大的心,方才言语有失思考,请皇上恕罪。”
秀嫔见不过是见光明发落到辛者库,也算不上是大刑,好歹苍凛尘也算是在意着她的感受的。如今苍凛尘这样有情有义,也算的上是给了她一条生路,没有被这不敬之罪波及。
只是众人以为告一段落的时候,却是听到久不发言的肖淑妃道:“皇上的确是宽宥,慈悲心肠。不敬之罪可以小惩大诫,但若是私通之罪又是该当如何?”
肖淑妃端坐在苍凛尘的左手边,双手中捧着一把团扇,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光明。只见光明知道自己死里逃生,正在擦着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以为自己已经度过难关,却是不料肖淑妃竟然唱了这么一出!
众人都是别着侧目而视,只见肖淑妃叹气闭眼道:“皇上、太后有所不知,在皇后娘娘坐月子这段时间,臣妾一直奉命整理后宫事宜。原本我擎国泰民安,前朝后宫都是如此,后宫无大事,臣妾也就是忙些琐碎小事。但臣妾却是得知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直以为是讹传,但方才敬事房的人来报,臣妾才是真的知道事情的真相,请皇上和太后做主!”
众人惊愕不已!后宫这种地方,只有皇上是一个男子,男女欢好之事也只有皇上可以雨露恩泽。即便是后宫中有别的男子走动,也是苍靖承和夜行欢了。如今夜行欢一直在太后的宫里,而靖王却是每日不会过夜,自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既然没有,那肖淑妃这话又是从何而来?空穴来风,也不能如此啊?
苍凛尘紧紧凝眉,注视着肖淑妃的眉眼,似是观察,实则是审问。淑妃的话他倒是一向是相信的,只是今日这后宫中不治之风若是要清查,自然是有一桩清一桩。只是究竟有何人这般大胆,竟然会犯下私通之罪!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几位妃子听闻,都是为之一振。光是看着洛嫔和珍贵妃面面相觑便是知道了。虽然汗颜,却想着可能是后宫中哪个宫女不检点,和侍卫私通了吧?这样的事情,的确是要管管。
太后刚才因为光明事情解决完了和吟欢交谈了几句,却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愁眉紧蹙,喝声道:“淑妃,这话是不能乱说的。但若是真的,哀家倒是要好好听听。有人竟然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情。你尽管说,是哪家的宫女和侍卫,哀家定要好好管教!这若是宫里的宫女都不安分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拜托给她们做的!”
肖淑妃起身,将团扇递给了身后的素素,蹲下身子道:“回太后,若只是一个宫女和侍卫私通,那臣妾也就不用这样难以定夺如何处置了,也不必劳烦太后娘娘您亲自来定夺了。”
太后闻言震惊万分,用手绢捂着嘴角瞪眼道:“难道还是别人不成?这后宫中除了宫女儿还有何人敢做这样的事情?”
吟欢听闻太后的话,也是皱眉,抬眸对着肖淑妃的眼,想要看个究竟。
只见肖淑妃长叹气,虽然是跪着,却是闭眼,神色也是十分憔悴。平静了情绪才是道:“回皇上、太后、皇后娘娘,这件事事关皇家尊严脸面,臣妾请旨,是要此时解决还是何时解决?”
吟欢听闻,斜着眼去看了一眼苍凛尘,只见他紧皱眉头,脸色惨白,显然是被这样侮辱门第的事情气到了!
“说!朕倒是要看看,今日在坐的,究竟是哪一个竟然敢给朕戴上绿帽子!”苍凛尘右手握着腰间的玉佩,左手却是在腿上用力一拍。那桌子上盛着鲜奶的杯子都是被摇晃着洒出来些奶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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