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她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不由的冷哼一声,“落得今日已是咎由自取,再说什么已无用了,珍贵妃若不是你的人,你何苦策划让凛尘放了她?如何又让她来我这里通风报信?”
她叹了一口气,一张脸上露出惨白,“宫中真真假假,你我斗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你真心防备的人,不是我,是虞太妃,还有良妃,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宫中的铃兰吗?”
吟欢转过头,美丽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几盆漂亮的花就摆在阳台,常月不开窗,她一惊,“你已经知道有人害你,你为何不将这话弄走?你难道一心求死。”
她咳嗽几声,“生生死死真真假假,那又如何?我恨过了,爱过了,凛尘不见我倒也无关紧要,如今我只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你说,若是我能办到。”
“我若死了,虞太妃一定不能登上太后之位,否则我死不瞑目。”眼神变得锐利,她的五指紧紧握着吟欢,掐进她的肉里,“你若是不答应我,我一定让你一辈子得不到心爱之人,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她冷冷的甩开她的手,低头一撇掌背的指印,“就凭你一个死人也想威胁我?”
“那咱们不信就试试看。”说话的人中气十足,仿佛是回光返早。
“好。”吟欢咬牙,“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便可以答应你,虞太妃此人心思太过缜密,若让她为太后,宫中难保大乱。”
何况她与大漠勾结,心思缜密,让她为后,宫中必乱。
“你可知道当年为何先帝要把凛尘给我抚养?而不是让他的生母虞太妃抚养?”
“当年不是先帝对你过于宠爱,才将苍凛尘送到你这里抚养,宫中知情之人已所剩无几,我只是疑惑,你若做的如此缜密,为何不连虞贵妃都杀了。”
她冷冷大笑,笑得让吟欢觉得有些可怕,脸上闪过困惑,“你不要装糊涂,难道当年的的真相,不是如此吗?”
“当年她才是宠冠后宫之人,亲入御书房,伴君侧,而本宫才是那个被冷落之人,这一点,你便说错了。”
吟欢一顿,仿佛在考量她画中的真假。
“当年的她,风头过甚,宠冠后宫,不仅如此,还在前朝扶植自己的力量,甚至还篡改了先帝当时下达的几道奏折,即便如此,先帝也未曾怨过她一分。”
她说着说着,仿佛是再说一个笑话一样,“后来天竺高僧来朝给先帝测过一卦,说此人心术不正,先帝对她宠爱依旧,可是诞下凛尘不久之后,便有朝臣发现她竟勾结番邦外族,意图控制尚在襁褓之中的凛尘登上王位,先帝这才心寒……”
她眼睛红红的,“即便如此,先帝也未打算杀了她,只是将凛尘送到我这里抚养,并且掩盖了此事,这些年,我为了护他登基,已用了我毕生之力,就连我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保住……”
她闭上双眸,“早知如此,我当年便应该带着我的儿子,离开这个宫廷,没有荣华富贵,也好比被囚一生。”说完她的双眸充满阴鸷,脸色的杀机毕露无遗,“夏吟欢,虞太妃对我,对先帝都有恨,她绝不会满足太后之位,就当是为了凛尘的江山,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阻止她。”
吟欢站起身,看了她几眼,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真真假假,她已经不想在去计较了,只可惜,她到死怕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她不会说这件事给自己自找麻烦,更不想给自己多一个敌人。
她垂下双眸,显得有些无力,“好,我答应你,只不过事到如今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珍贵妃,是不是你放的?”
“她若真的是我放的,我一定让她杀了虞太妃,绝不会是来找你,我相信你,迟早有一日会杀了她,让她来陪我老婆子。”她说完,苍凉大笑,嘴角突然吐出一滩血。
王嬷嬷从殿外冲进来,拿了帕子给她擦嘴,吟欢看着王嬷嬷,“嬷嬷,这殿里面不适宜生长花木,你将她搬了吧。”说完把怀中的瓷瓶拿出来,放在她的手上,“这是我炼的丹药,有强身健体之效,希望太后娘娘能早日好起来。”
太后倒在床上,闭上双眸,一人叹息了许久。
从太后宫中出来,吟欢便去找了金珍珠,刚到她宫中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这种声音仿佛能让人忘记所有的疲惫。
“婉月最喜欢今姨姨了。”婉月被金珍珠抱在怀中,脸上的笑容好像一幅画。
众人见是吟欢赶紧福身,吟欢手臂一抬,金珍珠就将婉月抱给了宫人,笑着用手抚摸她的小脸蛋,“婉月乖,金姨姨要和你的漂亮娘谈事情了。”
宫人抱走了婉月,两个人坐在花园的凉亭,吟欢看着桌子上的食物,面无表情,金珍珠笑着道,“太后病重,你理所应当的高兴才是,为何如此懊恼。”
她抬起头,深邃的双眸打在对面的女人身上,却仍是猜不透,“金珍珠,她宫里面的铃兰是不是你送去的?”
“皇后娘娘,你我可是同一阵线,你应该明白,我送花只是其中之一,是她自己心存死念,跟旁人无关,这些棋,都是她一个人布的。”她说完,摆弄着石桌上的黄菊,脸上挂着与她无关的笑容。
“你的目的,怕不是对付她和金家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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