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走,在宫里面怎么保护你?”夜行欢拿着圣旨,一脸淡然,手抚着茶盖,脸上的俊朗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她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这一去,虞太妃定要找人杀你,然后在劫了那十万两白银,到时候罪责落我头上,这可是多大罪名?”
“我早有万全之策,你不用担心。”他双眸变得锐利,吟欢打了一个冷颤,勾起唇角,“你太自信,并非好事,苍凛尘信任你,无非是怕你在宫中闹出是非罢了……”
“我要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方能保护你。”他的话中带着坚定,让吟欢的心一暖。
从一开始,他就守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是她太蠢了。
见她如此固执,她也无法挽留,两人四目相对,吟欢才叹气道,“一路上要小心,如果有变,一定要以安全为主,这十万两白银一定要安全送到。”
他勾起唇角,“你这是在担忧我吗?”
吟欢看着他那张妖邪的脸,瞬间就变了一个脸,“我和你说正事,你别和我胡扯,我是认真的。”
夜行欢第二天天亮就走了,临走时吩咐婉儿在宫中一定好好照顾吟欢,如果出了什么岔子一定要给她飞鸽传书,吟欢还是觉得他太傻,这个计划明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可他却那么义无反顾。
天雷滚滚,一道惊雷划破上空,天阴沉沉的,随时都有雨点滴下来。
“娘娘,可是奴婢还是担心主子。”
吟欢闭着眼,让婉儿继续给她聂蓓,出声道,“现在担心也没有什么用了,希望他能够快点回来才是真的,再说,依他的智慧,想要他的命不容易。”他没了自己,就没了让他屈服的软肋,换言之是好事。
“皇上,该翻牌子了。”安德拿出了绿头牌,恭敬的站在苍凛尘面前,他还在批阅奏折,一言不发,神色凝重。
自从夜行欢走了之后,他总觉得松了一口气。
“去看看皇后吧。”他收起眼中的疲惫,出声道。
安德家见到皇上终于肯翻皇后娘娘的牌子,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暗想娘娘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皇上终于不生她的气了。
“娘娘,皇后娘娘。”婉儿在外面值夜,却匆匆的跑进来,一喘一喘的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
“怎么了?”吟欢眉头一皱,这都到了就寝的时间了,这丫头跑进来,莫非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婉儿一脸笑意,“娘娘,可是大事,刚刚皇上身边的公公来说了,一会皇上就过来找娘娘。”这对婉儿来说可是好事,虽然她是主子培养出来的人,但她也听过帝后之间的事,这回好,娘娘终于要恢复往日的风光了。
“你说什么?”吟欢掏了掏耳朵,仿佛是没有听清楚,苍凛尘今天疯了不成?她现在还不想见到他,让他和她一张床?是疯了吧,慌忙出声道,“去,就说我身体不适,今天不适合见圣驾。”她可不带着任何一丝喜悦,反而要把人往外推。
婉儿发楞的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娘娘?您在开玩笑吧,皇上好不容易才过来了,您怎么把人往外赶呢?”
吟欢瞪了一眼婉儿,“我像在开玩笑吗?”
毕竟拒绝皇帝这种事,除了她之外还没几个人敢做,她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婉儿,“替我上妆吧。”
婉儿一楞,赶紧从抽屉里面找出夏吟欢平日里面要用的胭脂水粉,她坐在铜镜面前,看着她准备的样子,出声道,“给我准备点面粉来,越白越好,然后把我眼睛画黑一点,最好要表现的病入膏肓的样子。”
“啊。”婉儿又一脸错楞,“皇上好不容易来找娘娘,主子也希望娘娘和皇上能好好的在一起……”
“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放心没事的。”吟欢安慰了她几句,自己拿起了画笔,两个人折腾了好一会,一个病怏怏的美人就在铜镜面前坐着,就连婉儿都忍不住惊叹,如果不是自己亲自上妆,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娘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吟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门外就响起了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这声音在黑夜里格外的刺耳,让她忍不住眉头一皱。
太监提着宫灯,苍凛尘走在最前面,换了好几幅表情,最后才笑盈盈的的推开门,不过就婉儿和几个宫女跪在殿前,他眉心一拧,“皇后人呢?”
婉儿按吟欢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皇上,娘娘病了,躺在床上起不来,让奴婢等在这里接驾呢。”
她生病了?不可能,今日太医并没有来禀报过,她的一举一动,明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脚步不由的跨大了一些,想看看她现在的情况。
转过头瞥了一眼安德,安德屏住呼吸不知道娘娘现在搞什么鬼,他只盼他的皇后娘娘最近能安分些,皇上为了她的事,焦头烂额的。
苍凛尘没有顾忌两个人的表情,挑开帘子步入内室,吟欢躺在床上,白色的帘子挡住了人的视线,远远看,一个面色惨白的人躺在里面,气若游丝,仿佛是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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