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凛尘夹着尾巴逃走了,居然还送过来信,是怎么的,想羞辱他一番,还是想提醒他签下了那份不平等的协议书?
想到苍凛尘,他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惜他已经逃回了靖国深处,一时间难以圆了他的愿。
使臣闻言当下神色微怔,南疆的侍卫已经站在他旁侧就要拖着他出去。
“殿下不可。”这时,站在拓拔策旁侧的谋士突然开口阻止,“殿下,您已经跟靖国国君签下了和议书,若是此刻斩了靖国使臣未免会让人耻笑,说殿下是恼羞成怒。”
谋士不提议和书还好,一提议和书拓拔策面色更加的难堪,喝斥道:“大胆谁敢取笑本宫,是那苍凛尘诡计多端不要脸逼着本殿下签下的,他派来使臣怎么了,难道还要本宫以上宾之礼待之?”
“殿下……”谋士自知这拓拔策对苍凛尘恨之入骨,但是众口铄金,往往舆论就能让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他是太子身份高贵更要注重自身的形象,于是苦口婆心的奉劝道:“殿下,您不能这么想,不管如何议和书是您亲自签下的,靖国使臣并无过错,不该斩首啊殿下!”
“那你说,怎么让他有大错?”拓拔策怒不可歇走到宝座前坐下,冷冷的扫了一眼谋士,真不知道吃谁的粮食长大的,胳膊肘往外拐!
谋士一时哑言,拓拔策根本就是曲解了他的意思,沉默少顷,瞟了眼被他丢在地上的信笺,蹲下身拾在手中送到拓拔策面前讪讪笑道:“殿下难道就不好奇,靖国国君千里迢迢让一个使臣送来一份信意欲何为?”
不好奇,拓拔策完全不好奇,他心里只有对苍凛尘的恨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但是,谋士已经将信递到他手边他不得不收下,三下五除二就将信封撕了个粉碎,将信纸掏出来,粗略的扫了一眼。
木然面色由青转紫,猛地站起身,气得牙痒痒:“你看看,你自己好生看看,苍凛尘说什么,居然让本宫去京城商议,他当他是谁?本宫写下议和书难道就得对他俯首称臣?”
谋士愕然,连忙接过,信上所述,是要请拓拔策到京城一叙,还说是跟欧阳晨有关。
谋士估计拓拔策也就看了刚开始的一行,没有看到欧阳晨的事,于是指着书信的一行说道:“殿下,靖国君主不是将大漠太子欧阳晨带走了吗,微臣想,约莫是想请你还有大漠皇去京城,然后顺道将大漠太子带回来吧!”
“欧阳晨?”拓拔策讥笑,当初他战败,立马就听说了欧阳晨写下了议和书并且以使臣身份出使靖国,他早对这种墙头草没有丝毫的好感,冷言嘲讽道:“他不是在靖国坐客不亦乐乎,估计都忘记了自己是哪个国家的!”
“殿下切莫这么说。”谋士有些心急,“大漠太子虽然背信弃义,但是咱们不能无情无义不是,而且多半欧阳晨也是被逼的,不如趁着这个由头去大漠说上一番,或许还能跟大漠皇结盟,到时候就不是殿下您不守信用,而是那大漠皇救子心切了!”
谋士就是谋士鬼注意比平常人要多得多,拓拔策一听,一扫难看面色明白了其中道理,拍案而起兴奋起来:“你说的没错,正是个好的契机,看那苍凛尘这次如何引火烧身!”
谋士终于松了一口气,拓拔策是个记恨的人,若是遇到仇人便会将理智都抛了去,这终于是说通了。
想到能将靖国踏成平地,拓拔策坐不住了,说风就是雨就要去大漠:“快,叫人准备良驹,再准备好厚礼,这就去拜访大漠皇!”
他的儿子被苍凛尘抓了去,就不相信请不动个大漠皇,有了大漠的兵力,南疆如虎添翼,要大败靖国小事一桩!
谋士应下,此事确实要越快越好,若是大漠皇帝也收到书信同意去京城那可就晚了!
可走到门口,谋士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使臣不免问道:“殿下,这使臣该如何处置?”
“杀了不久得了?”拓拔策毫不在乎,反正都要联合大漠打苍凛尘了,一个使臣算得了什么。
“不可,殿下。”谋士又道。
这让拓拔策有些不耐烦了:“他跟你沾亲带故还是怎么了,为何就不让杀!”
“殿下,若是杀了他,靖国君主会察觉到您有反抗之心,也不可将他送回靖国他都听到了这么多只能关押起来,等到联合了大漠再杀也不迟。”谋士也是汗颜,不过一个使臣而已,但是关乎的是计划整个关键。
“算了,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拓拔策心烦了谋士,做事总是优柔寡断,不过不得不承认又说得头头是道。
他不光想杀苍凛尘的使臣还想杀了苍凛尘的人,谋士不然杀就等着他踏平了靖国,让使臣亲眼看到自己家破人亡后再凌迟处死也好!
拓拔策大步跨出殿外,良驹已经准备好,他终于在败于晋阳城后再次浮上了信心十足的笑容来。
苍凛尘你就等着受死吧,等着被我用剑刺穿胸膛,至于夏吟欢,她本该就属于本宫的!
拓跋策将消息送到了大漠,等到拓跋策的人走了之后,几个大臣出列,“皇上,现在太子爷在苍凛尘的手上,咱们不能这么贸然和拓跋策攻入靖国,整个大漠只有太子爷才有资格继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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