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给你一米阳光你就开始灿烂,拓跋策不是还死皮赖脸住在宫里不肯离去吗?”夏吟欢说实在的对拓跋策是有些忌惮,她也清楚拓跋策对她是怎样的心思,但是她已经是仓凛尘的妻子,而且对拓跋策丝毫没有好感,根本不可能跟他走的。
但是她现在在宫中,害得她都不能出后庭,真是可恶!
“朕想他也在那里呆不上几天,你不用担心的。”仓凛尘暗想在那个废弃的宫殿里,任凭谁住上几天都受不了。
况且,那宫殿旁可是关押宫中犯事后奴才的地方,不管是种莲花还是点天灯,所有极刑都会对犯了重罪的宫人进行。
时时都能听到惨叫声,就算拓跋策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恐怕三更半夜听到那样凄厉的惨叫声也会崩溃。
仓凛尘想着紧紧搂住了她道:“既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是不是该好好规划一下我们的未来?”
夏吟欢将脑袋靠在他的手臂上,闭上了眼,感受着他手臂传来的温度和安全感,懒懒的说道:“已经派人去了终南山了?”
不用说穿,夏吟欢都猜想得到他所言的未来所指何事,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想要跟她成亲。
夏吟欢也高兴,总算搞定了南疆和大漠,现在太平盛世,补办一场婚事也很好。
“当然,安德派去的人已经求了一支上上签,终南山的僧人说,帝后若喜结良缘,靖国必定国泰安邦。”当然,上上签是他刻意安排的,那僧人也是他的人。
为的就是给天下人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就办吧,日子也选好了?”
“恩,下个月初六。”仓凛尘平静的声音回答道:“礼部说下个月初六是百年不遇的良辰吉时,适合婚嫁。”
其实,也不算百年一遇,只是初六是最近的好日子,他已经迫不及待再牵起一次夏吟欢的手在文武百官面前,让她真真正正的做自己的妻子。
“今天不是已经是二十七了,那就没几天了。”夏吟欢没想到这么的快。
“怎么,不愿意了?”苍凛尘调笑着,更是将她圈得紧了一些。
他的脑袋埋在了她的脖子里,呼吸打在她勃间痒痒的,夏吟欢咯咯笑了起来:“对啊,不愿意了。”
“好啊,你耍赖。”二人在庭院中打闹起来,宫人都回避开,这种打情骂俏的场面不是他们能看的。
能跟苍凛尘再举行一次婚礼,她很高兴,也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可是好心情却没有维持多久。
就在那天晚上,寝宫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时候她正准备歇息,苍凛尘去筹备成亲的事,只有她一个人,她无事可做便困意来袭。
屋子里灯光黑暗,照着那荷花纹路的屏风隐隐成了透明色,她正解开了腰带,这时候宫娥却突然敲响了门扉说道:“娘娘,金贵人求见。”
夏吟欢疑惑不解,顿下了解开腰带的手,当下心生厌烦,但是奇怪的是金珍珠这么晚了找她能有什么事。
“让她在偏殿等着,我这就去。”她说罢便往门口走去,推开门,门外黑漆漆的一片,已经入秋,凉风习习。
她紧了紧衣服,往偏殿走去,更搞不懂金珍珠了,已经过了戌时还来找她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隔天再说?
到偏殿见到金珍珠,她站在一张椅子前并未落座,反而静静的站着,仿佛是料到她会马上到一般,一直盯着门口。
“你怎么来了?”夏吟欢依旧觉得她现在可疑,但是近些时日来却没发现她异样的举动,就算怀疑她心怀不轨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往昔,她和金珍珠的关系确实很好,但是如今对金珍珠只有一心之外只有警惕和提防,都说宫中是没有永久的友谊的,她现在总算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经历了后宫的尔虞我诈,她更怀疑金珍珠想要害她,说不定以前跟她交好都是为了方便算计!
“来看看姐姐,听说姐姐和皇上快要举行成亲之礼了,特此来恭贺。”金珍珠半笑起来,眸光很冷,泛着光,如同一只藏在灌木丛里紧紧盯着猎物的野狼。
哼!祝贺她?夏吟欢不是三岁孩童,怎么可能相信这样的话,她可还记得当初苍凛尘在月圆之夜说要跟她举行成亲之礼的时候是金珍珠站出来反对,还说去什么终南山求上一卦!
她分明就不想她和苍凛尘再举办成亲之礼,可是她这人总是把心里话埋在深处,说出口的话根本不能让人相信。
表里不一的人,夏吟欢此时倒是有些疑惑了,金珍珠这样的人当初她怎么没发现脾性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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