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了多许时日,苍凛尘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听夏吟欢这么为她求情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那就依你的,等到找到了母妃,便将她收押天牢,但是她可不一定感激你这份情。”
苍凛尘说着将夏吟欢搂在了怀里,她的女人宽松大度,美艳不似凡人又聪明伶俐,难怪受人青睐,不由得他搂的更紧了些。
“她领不领情是一回事,我做到了我该做的又是另一回事。”这是夏吟欢一贯的做事准则,旁人不仁但是她不能无义,人生在世就要活个心安理得不是吗?若是金珍珠再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绝对不会再股息,可一可二到不能再三!
回到东宫正殿不久,苍凛尘便叫人传了夜行欢进宫,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金珍珠归来这事有诸多的疑点。
首先,她说她是逃出来的,她一个身负重任的人想要逃出欧阳晨的手掌心几率不大。其二,她带着的是虞太妃大信物,如果能逃走,为何虞太妃没有跟着逃出来?
而且至于逃出来的细节,她却说的含糊,苍凛尘的下意识里觉得这件事实在蹊跷,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蹊跷在何处,只得找夜行欢一起商议。
是夜,东宫之中,灯火通明,正殿中又数十只蜡烛,将大殿照亮,明亮如昼。,重兵把手,殿门紧掩,隐隐可见房中人影晃动。
苍凛尘负手来回踱步,剑眉紧蹙,一边走,一边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向夜行欢叙述了一遍。
夜行欢仔细的听,听着,一会儿故作沉思,一会儿神游太虚。
直到苍凛尘将事情经过讲完,他这才说道:“却是有问题,那金珍珠一心想要害皇嫂,她真正的意图我们都还不知晓,谁知道她会不会好心归来告诉我们太妃在欧阳晨手里的消息,有可能是欧阳晨故意放她回来,也有可能是旁人刻意……”
夜行欢亲自领教过金珍珠的厉害,清楚金珍珠不是泛泛之辈,她若想半路逃走就算是欧阳晨防不胜防的情况下也有可能成功的。
但是,她没有选择逃走,而是又回到皇宫中来,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苍凛尘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找夜行欢来一同商议。
“她手里确实又母妃的信物,现在可以断定的一点是,掳走母妃的人和救走金珍珠的人是同一人无疑,至于那人是不是欧阳晨就很难断定了。”苍凛尘走的累了,索性坐在了夜行欢和夏吟欢中间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不如严刑拷打让她说实话,省去了诸多烦恼。”夜行欢最不喜欢这种猜谜的游戏,速战速决懒得浪费时间。
“别了,还是不要再折磨她了。”这时候到是夏吟欢舍不得了,想起金珍珠那个样子,若是再动刑她怎么可能受的了。
还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她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又种莲花又动刑,那不比死还难受么!
“这样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夜行欢也是皱了眉头,他做事绝对会比苍凛尘还要狠,若是当初他下决定,就该将金家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不如去问问吴王。”夏吟欢眼前一亮提议道:“听人说,欧阳晨出宫时候曾同太妃见过一面,也有传闻说太妃和大漠有联系,或许吴王会知道一些什么呢?”
这些流言苍凛尘也听说过,但是那时候从未怀疑过虞太妃和吴王心怀不轨,所以也不曾在意过。
如今被夏吟欢提起,觉得却有其事,无风不起浪,既然有流言传出必然有他的道理。
“好,明日先去问问吴王。”苍凛尘这般说着又吩咐夜行欢道:“你连夜去甘露寺一探究竟,看看是否有留下线索。”
“好。”夜行欢答应着,刻不容缓就转身出了房门。
夏吟欢愁眉不展,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手上被揪得青一块白一块的,心中焦急也只能揪手来发泄。
苍凛尘看在眼里,连忙拽住了她的手颇为担心道:“你怎么了?”
“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金珍珠很可疑不说,就是欧阳晨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真的有跟虞太妃合作的话,当初虞太妃逼宫时候他就应该现身才对,为何要在虞太妃失败之后才掳走虞太妃呢。”夏吟欢心乱如麻,许许多多残缺不全的头绪搅和在心头,让她理不清事情的真相来。
每每好似要触碰到真相,眼前又好是蒙上了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
“可能有别的企图吧。”苍凛尘牵起她的手抚在自己的面颊,她的手有些冰凉。
至于欧阳晨到底是不是真凶,也只有等查探之后才能确定。
“好了,休息吧,时辰已经不早了。”苍凛尘说道,拉着她往床榻边上走,夏吟欢总是为了他的事情愁上眉头,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事。
白驹过隙,转眼便是次日清晨。
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秋天的雨,下一场就凉上一分。
夏吟欢最近总是睡的很少,睡着就总做一些噩梦,很早就醒来,推开窗页站在轩台往殿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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