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夏吟欢连连摆手,呵呵笑道:“其实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她开始实施计划,从旁侧敲,看看能从吴王口中知道些什么,吴王点了点头,夏吟欢试探的问道:“你知道虞太妃被人掳走的事情吗?”
“还没找到?”吴王当然是知道的,就是因为那件事他才会功亏一篑,对虞太妃被人掳走的事件记忆犹新。
不过,他后来被关进了东临殿后,他越发的觉得奇怪,总觉得自己的母亲不会轻易被抓,很有可能是他们合伙策划来诈唬他的。
也很有可能真的被人掳走了,刚开始很着急,但是后来思绪就慢慢的沉淀下来了。
想到夏吟欢说的,他的母亲不一定真是爱着他,更多的是爱着权势罢了。
“嗯,听金珍珠说是被大漠太子欧阳晨给掳走的。”夏吟欢慢慢说着,仔细观察着吴王的神情,觉得有问题,他居然能这么的淡然,或许早就知道了欧阳晨会掳走虞太妃似的。
吴王眉头微挑,疑惑问道:“欧阳晨,他掳走母妃做什么?”
夏吟欢见他吃惊,一下又拿不准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又继续试探的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欧阳晨掳走太妃意欲何为,你知道吗?”
吴王木然神色微怔,夏吟欢表现的太明显,他已经察觉到了夏吟欢来这里看门他目的并不单纯。
突然,他笑了笑,嘴角是自嘲的意味,摇了摇头道:“你来不过就是想问问欧阳晨和母妃的关系罢了。”
夏吟欢愕然,木讷少顷,有些难为情起来,低下了头,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表现的这么明显,直接被他拆穿了意图。
“我只能告诉你,欧阳晨为什么掳走母妃我不知道,唯一知晓的是母妃她确实与大漠关系密切无疑,剩下的我也不知了。”经过了这么多的事,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做君主的料。
也自行惭秽,他确实比不上苍凛尘,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已经认命了。
每个人生来都带着各自的命运,他没有循规蹈矩,没有遵行天命而行,所以上天惩罚了他,在他误入歧途后才让他明白。
所以,他已经不对皇位有贪念,只想静静的度过余生,那些权势的争斗,已经不想插手了。
“真的不知?”夏吟欢不大相信,这宫里也就吴王和虞太妃的关系最为密切了,要是连他都不知道就再没有人清楚了。
“嗯,你们要查便查罢,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已经如实相告,没有别的事的话,皇后娘娘请回吧。”吴王嘴角带着苦涩下了逐客令。
他现在心里唯一放不下的也就夏吟欢了,他怕,自己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被她打乱,他宁愿不见。
夏吟欢怏怏不乐的出了东临宫的大门,见到苍凛尘和夜行欢就在门口,不由的吓了一跳,明明是让二人在殿外台阶下等候的。
“怎么样了,刚刚听到琴音,你没事吧?”苍凛尘分外的焦灼,见她现身,立马攥过了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
“没事,吴王不过兴致一起,为我弹琴一首而已。”夏吟欢瘪着嘴,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忧心忡忡道:“但是吴王什么也不知道,问了也等于白问,只听他说太妃和大漠确实是有联系,其他的一概不知。”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等于最后的线索都断了,虞太妃到底还是跟大漠有联系,也只能说她在欧阳晨手里的机率大了一丝半毫而已。
过了好一阵子,夜行欢这才执起伞来走下台阶,声音不高不低混着屋檐滴落的雨水传来:“现在也只能去大漠走上一遭了,别无他法。”
“只能这样。”苍凛尘也认同,虞太妃不能不管,而且如果真是欧阳晨掳走了虞太妃有可能又在策划一场阴谋,他不能再让虞太妃继续错下去。
更不能再让靖国陷入风雨中,在风雨中飘摇,更重要的是,敌在暗我在明,若欧阳晨有计划的打压他,他根本防不胜防。
夏吟欢一听要去大漠,连忙紧随其后拽住了苍凛尘的衣袖道:“去大漠带上我,我也要去!”
如果苍凛尘真的要去的话,夏吟欢不想他孤然一身,若是在大漠遇到什么危险可就完了!
那些血光滔天的记忆里,他几次险些丧命,就在边疆,那时候好在有她在身侧,若是她不在,苍凛尘若有什么危险她跟本救也救不了。
“不行!”苍凛尘立马甩开了她的手,转身正视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必须留在宫中,大漠实在危险,若大漠真有毁约之心,到时候兵戎相见朕怎么保护你?”
“我不要你保护,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是危险还是万丈深渊刀山火海,我都要跟着你!”夏吟欢固执的又拽住了他的衣袖,眼里满是倔强。
“这次去可不是儿戏,你不能去!”苍凛尘也是坚决,他是万万不想夏吟欢出事的,他的声音很大,让夏吟欢不禁愣了愣,苍凛尘也察觉了太凶她,又软了语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朕不都是为了你好么,你别任性了。”
“难道在宫中就安全吗!”夏吟欢撇了撇嘴,苍凛尘很少这么凶她的,被他一吼不禁觉得有些委屈,鼻尖酸楚:“要是这是欧阳晨的调虎离山计呢,要是你走了他又到宫里将我也掳走该怎么办!”
她气呼呼的说道,苍凛尘眸光闪过一丝明亮,心想确实如此,思量再三终于妥协:“那你跟着一起去大漠,但是不要乱来。”说罢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夜行欢吩咐道:“你便在这宫中,切莫让贼人有机可乘,监国大任就交到你手上了。”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