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慢慢的收回目光看着憔悴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眼下是重度的乌青,双眼也无神的没有光泽。
夏吟欢微微有些吃惊,暗道大漠皇的辞世估计对欧阳晨来说是沉重的打击,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它会影响的这么深。
苍凛尘让她挡在了身后,欧阳晨转过来的一霎那,他能感觉到一种沉沉的死气,好似那种濒临死亡的人,他怕欧阳晨会对夏吟欢不利。
却听欧阳成沙哑的声音,压的很低传来:“你们不辞辛苦,千里万里来到大漠究竟所为何事?”
欧阳晨还没有傻,思绪异常的清晰,苍凛尘和夏吟欢不可能是为了来嘲笑他,也不可能是来庆祝他爹的死,更不可能这么快的就知晓了大漠皇帝的死讯。
他跟苍凛尘根本没有交情,严格的说可以规划成敌人的一类,这时候并没有给苍凛尘和夏吟欢好脸色。
苍凛尘本想直接将来意说明清楚,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反而是说出了个蹩脚的借口:“朕同皇后游历靖国,在天河城听闻了大漠发生的变故,故而便顺道过来看看你的状况。”
说出这番话来的苍凛尘自己都有些后悔,如果欧阳晨对他这么说他肯定是不相信,这种像是朋友的关心的话没有任何的可信度。
果然不出他所料,欧阳晨闻言扑哧笑出了声,难得扫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夏吟欢,又慢慢收回了目光看了看牌位。
夏吟欢听到他的笑声毛骨悚然,此刻的欧阳晨看起来有些可怕,夏吟欢深怕他将大漠皇帝的死归咎在他们身上。
大漠皇帝本来就重病,在家少,又割让了五座城池和敬国签订的协议书,恐怕当初抓走的欧阳晨对于这年迈的大漠皇帝来说是一种打击,对他的病情来说也是雪上加霜。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夏吟欢的猜测,不知道欧阳晨怎么做想。
然而欧阳晨只是笑了笑却说道:“既然万岁爷远道而来,那大漠应该以礼相待。”说着他站起身来,吩咐道:“来人,安排万岁爷和皇后的住处。”
随着欧阳晨一声吩咐,那守在宫门口的小太监便又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对苍凛尘和夏吟欢行了礼。
看得出在宫里的人都对欧阳成唯命是从,方才在宫门口的时候没有欧阳晨的吩咐,太监都不曾对二人行礼,这会却是神态恭敬。
“就安排在拟政殿的西偏殿吧。”欧阳晨冷声说道,依旧面不带情绪,看起来就像是个会吐字言语的活死人。
夏吟欢咽了一口唾沫,完全搞不懂欧阳晨到底要做什么,出言问了一两句就安排他们住在宫中,举动太过匪夷所思。
“万岁爷,皇后娘娘,请。”小太监请他们出门,表情阴阳怪气的,夏吟欢想觉得他和落叶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行为,和落叶根本没法比。
苍凛尘紧紧握着夏吟欢的手,从欧阳晨身上收回了目光,跟着小太监离去,虽然他也不明白欧阳晨的用意。
但,黑灯瞎火,大漠的夜里又如同寒冰刺骨,若要赶他们出宫反而更危险,在宫里若有个闪失天下人都会知是欧阳晨动的手脚,若在炎夏城中,他们遇到危险世人也最多只会说大漠天子脚下乱贼横行而已。
出了佛陀阁,沿路往西,走了约莫不足半刻来钟便见一座巍峨宫门,小太监对二人道:“万岁爷,皇后娘娘,这便是上朝之处拟政殿。”
苍凛尘不做应答,倒是夏吟欢哦了一声打量了两眼,拟政殿外侍卫众多,巡逻的护卫也是一批接着一批的走过,黑夜之中,手中的火把在风中明明灭灭。
往西边走也就是所谓他们要留宿的地方,随着青石板的延伸,缓缓的到了西偏殿,夏吟欢原本想来该是破烂不堪的宫殿。
但是,走近之后却出乎她的所料,放眼看去是亭台楼阁,一座两层的阁楼,旁侧是沙土的花圃,花圃之上是紫藤萝和曼陀罗花。
此刻尽是夜色,看不出盎然或颓败,枯荣或娇艳,淡淡的瞟了一眼随着小太监跨进了殿门的门槛。
小太监手脚麻利,推开了殿门,退到了一旁又解释道:“万岁爷,皇后娘娘,这便是西偏殿了。”
介绍完,他又迈开小短腿来近了殿中,掏出火折子来将殿中的烛台点亮,青铜的方顶烛台似乎有很久没有点燃过,他反反复复点了好几次这才点亮了它。
随着一丁点的星星之火点亮,慢慢变成了像是花蕊一般大小,点燃了一盏灯台他便拿着点燃的蜡烛挨个将房间里的灯盏都点了个便。
殿中明亮如昼,陈设也渐渐清晰,只见虽然是旧了一些,但是却能看出每样东西都是价值不菲,特别是那书架上摆放着一对雕刻精致的玉人儿,看起来分外的光泽。
还有那青丝的蚊帐,青绿色的被褥,看起来都是上好的蚕丝,这些东西在大漠都是不常见的,恐怕是从靖国得来的东西。
“万岁爷皇后娘娘好生歇息,若有什么吩咐随时使唤奴才便是,奴才便在殿门外候着。”小太监说罢就退了出去,到殿门口时候还不忘掩上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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