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欢和苍凛尘一天的时间都呆在客栈里,从未踏出房门一步,偶尔听到旁侧的房门有人进出的时候,苍凛尘都会警惕的趴在门口瞟眼去看。
每次看到的都是店小二,拓拔策好像也是警惕着不敢出门,整日在房间里呆着。
“我想。他来到大漠的事,欧阳晨根本不清楚。”苍凛尘观察了一天后对夏吟欢说道。
夏吟欢同意苍凛尘的观点,若是欧阳晨知晓他来到了大漠,他就不可能住在客栈里,定然要不是住在皇宫要不就是住在驿站中。
“他或许正是跟着我们来的。”夏吟欢也分析起来,照理说消息不会传得那么的快,恐怕京城发生的那些事,天河城的人都可能不知晓,怎么会那么快的传到南疆。
唯一的可能就是,拓拔策一直在京城,偷窥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知道了他们要到大漠所以一路尾随而来。
听着夏吟欢的分析,苍凛尘却摇了摇头,板着脸故作苦思,沉吟良久后道:“他如果真跟着我们到大漠的话,为何在路途中,明明只有你我,和落叶,他为何不动手?”
“说的也是。”夏吟欢不得不承认,苍凛尘虽然是个到老爷们儿,遇事却心细如发,观察甚微。
“算了,不想说他了,我们还是等着天色暗下来去一趟驿站的好,先逃出大漠再说,至于拓拔策,就让他继续误会下去以为我们在宫中吧。”夏吟欢想到拓拔策就头疼,比苍凛尘还不要脸的人,普天之下唯有拓拔策了。
三番五次的纠缠,她已经都表达的很清楚了,她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可是他却好似耳聋眼瞎了一般,听不进去看不到!
这样脸皮堪比城墙倒拐加碉堡的人,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很少见的,她不止一次恨这种封建社会,有权有势的人再不要脸也没人敢奈何!
要在二十一世纪,她早就打电话报警说拓拔策性骚扰了!
“嗯,天色也快暗了。”苍凛尘完全想不到夏吟欢的心里到底在想着如何痛快淋漓,将拓拔策抓到监狱里的样子,偏头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傍晚十分。
虽居炎夏城中,但是起了风,沙土弥漫开来,让整个天空都显得有些昏暗。
他们时间不多,只有尽快赶到驿站,带出百数精兵,硬闯炎夏城的城门逃之夭夭。
突然,窗外有人声马蹄声一片,喧嚣起来,两人皆是一愣,立马趴在了轩台往外看去,只见街道上兵马众多,纷纷拉住过往的行人便查看模样,手中还拿着画像。
夏吟欢眼尖,在瞧见那些官兵手中画像的时候暗道不好,连忙缩回了脑袋并拉着苍凛尘也退后了两步,迅速的关上了窗道:“欧阳晨知道我们已经逃出来了,正派人来抓我们。”
她语速很快,是因为紧张而造成的。
苍凛尘眉头一皱,丝毫不怀疑夏吟欢的话,连忙拉着夏吟欢晃眼一瞟就往衣橱走去,拉开了衣橱对她说道:“进去,躲起来,千万不要出声。”
夏吟欢忙不迭的蹲在了衣橱里,苍凛尘就要将衣橱的门关上,夏吟欢却恰时的拽住了他的衣袖紧张的问道:“我躲在这里,你躲哪里去啊?”
“我……”苍凛尘将夏吟欢塞进衣橱的时候并未想过他的容身之所,这时候才又环伺了一周,除了一张床并无其他还能躲的地方,于是安慰夏吟欢道:“我躲在床底下,记得等一下千万不要出声!”
其实让夏吟欢单独躲在一处他也不放心,可是那衣橱根本容不下两个人,况且如果两人都被发现的话被发现的机率太高。
但是,二人分开躲,若有人查探衣橱,他完全可以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开,好让夏吟欢安稳。
夏吟欢还想说什么,过道里已经有频频的脚步声传来,还有店小二的声音:“官爷,他们真住在这里,真有这么一个人!”
夏吟欢听闻真想掐死那贪财的店小二,也不知道官府给了他多少银子,让他这么快就全都抖了出来。
苍凛尘却是眉头紧皱,转而就要钻进床底,但见到屏风上的衣衫,迅速的将衣衫揽过抱在了怀中,再丢了一条玉带在窗旁,做完这些才往床底钻去。
就在他刚刚钻到床底下,门外不知哪个大汉临门一脚将房门硬生生的踹开来,屋子里寂静的银针可闻。
“官爷,就是这……”店小二笑容灿烂,却在看到房间里空空如也之后面上的笑意僵硬在了嘴角。
“人呢!”带头的大汉有八尺来高的身段,狠狠的瞪了店小二一眼提着刀大步走进了房中,锐利的双眸如同是野兽在搜寻猎物的身影。
什么也没有,连个鬼影也看不到。
“怎么会这样?”店小二觉得自己是见了鬼,明明酉时出头他送来饭菜的啊,那时候两人都还在店中。
他虽然不知道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想来官兵要悬赏抓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想得到那十万两的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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