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浣怎么敢说,如果欧阳晨的目的真的要做一场戏给拓拔策看的话,他要说出口岂不是将一切败露。
他紧闭了嘴不再多说,心里已经生寒,欧阳晨什么也不告诉他,让他心已经凉了个透,他为大漠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得到的结果却是这样。
“你到底说不说!”拓拔策没有耐心和他拖时间,说着就抽出腰际的佩剑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于浣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老夫一心为了大漠安好,如今却得到如此下场,你不如杀了老夫吧,老夫面对先帝,也好负荆请罪!”
拓拔策完全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这么顽固,冷哼一声斩断了马匹缰绳,将他从马上直接提下来,拧在了手中,又跨在了自己的马上。
“你要带老夫去哪里?”于浣心惊,被拓拔策拧在手中如同拧小鸡一般,他一把老骨头根本挣脱不得,让他有些恐慌起来。
“你若不告诉本宫欧阳晨到底为何要将你綁起来本宫就不放你走,你自己想好!”拓拔策语气坚决,他就不信连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于浣算是怕了拓拔策了,踌躇着到底该不该说,这时候隐隐听闻了有人在呼喊,拓拔策回头看去,正见官道上自己的暗卫乘着马飞奔而来,一边驰骋一边对他喊道:“殿下,已经打起来了,欧阳晨占领了天河城!”
“此话当真?”拓拔策双眼霎时明亮。
暗卫气喘吁吁已经到了拓拔策跟前,拱了拱手道:“属下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拓拔策笑出了声,半弯起嘴角来,一把将于浣丢下了马,也不管于浣痛得龇牙咧嘴,立马策马而去,要去天河城外一探究竟。
要是欧阳晨真的攻陷了天河城的话,那就是他计划最后一步实行的时候了!
于浣已经明白欧阳晨只是做一场戏罢了,揉着脱臼的胳膊坐起来,老泪纵横,不管是因为什么欧阳晨没有告诉他这些,他已经心灰意冷。
他自诩忠心不二,自诩一代忠臣,却落得被君主舍弃的下场,无奈站起身往城门走去,却在两步后突然回过头,看着策马而去已经跑的不远的拓拔策,木然开口喊道:“南疆殿下请留步!”
他的心在这一刻起了变化,既然君主听信小人,他又何必尽心辅佐,在怎么想,他都觉得靖国才是最大的威胁。
就算是南疆的拓拔策心怀鬼胎,但是南疆却是小国又被苍凛尘消弱了锐气不足为惧,而靖国却是三国志中最大的。
不歼灭靖国永远都是悬在大漠头顶的一把刀。
拓拔策听到了于浣的声音,拉住了马往后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于浣捂着胳膊,慢吞吞的向自己走来。
“死老头,你又怎么了?”拓拔策瞧着于浣佝偻的模样吼道。
虽然是不乐意,却还是驾马走到于浣面前,问道:“你是不是想好了,要告诉我欧阳晨綁了你的原因?”
“殿下,老臣只问一句,若老臣助你,是否能打倒靖国?”于浣仰头看着骏马之上的人,寄予厚望,若欧阳晨相信了苍凛尘的一面之词,他必须为了先帝而战,保护大漠。
靖国国大兵强,已经经历了战乱这时候正是虚弱的时候,若不乘胜追击就很难有扳倒的一天。
欧阳晨不动靖国,那便由他这老骨头最后为大漠做一件事。
“废话,本宫早就想杀了苍凛尘!”拓拔策一听靖国就想起苍凛尘那张可人可妖,可屠夫可儒生的脸来,痛恨不已。
于浣心里明白,拓拔策对苍凛尘是恨之入骨,暗道投靠拓拔策或许能有转机,于是又问道:“那老夫再问殿下,若是歼灭靖国,可否和大漠共结安邦?”
“你这老头,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婆婆妈妈的!”拓拔策有些不耐烦,他还想着要去天河城看看战火燃烧到什么程度呢!
于浣不慌不忙,他必须得到拓拔策的答案,否则不会轻易的投靠,笑了笑道:“殿下请听老夫问完,老夫会告诉你一件你想听的事。”
“问吧,你问!”拓拔策更是恼火,但为了知道欧阳晨为何绑了于浣的理由也就忍了。
“请殿下先回答方才的问题,若是灭了靖国,是不是能和大漠永享太平?”于浣一直在打量着拓拔策的神色,拓拔策在提到苍凛尘的时候分明很火大。
这让他更加笃定,只要是随着拓拔策就一定有扳倒靖国的一天,因为他是真的恨,不为了利益,不为了国家,而是单纯的恨苍凛尘。
“本宫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只想杀了苍凛尘,对于大漠本宫一点兴趣也没有。”拓拔策懒得跟他多废话:“问完了你就赶紧说,你到底想告诉本宫什么?”
得到拓拔策肯定的答复,于浣松了一口气,苦笑道:“殿下恐怕不知,天河城一战只是儿戏,一场戏,陛下怕是做给你看,暗地里已经和靖国结盟!”
拓拔策闻言,如同黑夜惊雷,将他霹个正着!
天河城的闹剧还在进行,城门之中有萧杀声,惨叫声,但隔着两丈高的城门谁也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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