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享受着宫娥拨开橘子一片一片的往他的嘴里送,脸上满足的笑意,哪还有半分在大殿之上的痛苦可言。
对于他来说,吊唁不过是一场戏,戏子在台上表演了一出是该下戏台的时候了,没必要再去演,拓拔策已经被关押进了天牢等待处置,等先帝的丧期一过,他堂而皇之的荣登九五还能有谁奈何他!
狱卒突然闯进,都没来得及通报,噗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不敢抬眼看他禀报道:“王爷,不好了。
“一惊一乍的你到底学没学过规矩!”安定王见他这么莽撞又穿着的是狱卒的衣裳,没给他个好脸色看。
“不好了,王爷,废太子逃走了!”狱卒是慌慌张张一路跑来的,这时候还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安定王霍地站起身来,面上满是不可置信,这才刚刚抓了拓拔策到天牢,转眼就逃走了,不懂事的宫娥拨开了橘子还往他嘴边送,被他无情的拍开了手。
整了整衣衫站起身来问道:“什么时候逃走的,你们这群废物!”
说罢,抬起脚就揣在了狱卒身上,喝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派人去给本王抓回来,要是抓不会废太子,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
“是!是!”狱卒连连答应着退了下去,当下暗自庆幸还好安定王没有一怒之下要了他的脑袋。
安定王根本无暇再享受生活,连忙召集了侍卫全速追捕拓拔策,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拖把策,让他逃走了还得了,他可是太子虽然刚刚被废,但是拓拔策肯定心知肚明他是被冤枉的。
如果让他召集了曾经拥护他的旧臣来一场逼宫哪还得了,想到这一点安定王就寝食难安,如坐针毡。
至于南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苍凛尘和夏吟欢都不大清楚,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两人好不容易甩掉了追兵屈身在一处破庙里。
苍凛尘在破庙里找了些木材和干枯的稻草点燃了篝火,又去林中抓了两只野兔来烤着,一阵阵肉香扑鼻,夏吟欢不禁咽了口唾沫,眼咕噜咕噜一转不转的盯着烤得焦黄的兔子问道:“怎么样了,能不能吃了,能不能吃了啊?”
苍凛尘见她一副贪吃的样子,憨态可掬,一扫紧张的情绪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小馋猫,再等等,再等个半刻钟就能吃了。”听着还要等半刻钟,夏吟欢的嘴撅起来能挂个水壶,她已经饥肠辘辘好久了,在行军的路上就吃不好,每天吃的都是干粮,如今终于能开荤,她的眼珠子都快落在两只兔子身上了。
苍凛尘笑她,看样子是饿的不行了,于是用剑戳了戳兔子,发现已经熟的差不多,于是将木棍拿起来,递到夏吟欢面前道:“给你吧,小心烫着。”
夏吟欢点头答应,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将木棍横拿在手中,将兔子凑到自己的鼻尖,使劲的嗅上一下,肉香扑鼻,实在太诱惑人。
急不可耐的咬上一口却哇哇的叫了起来:“好烫!好烫!”
一边说,一边用手当扇子扇在嘴边,试图用这种办法来降温。
苍凛尘急中生智,猛地用手拖住了她的后脑勺,嘴唇不偏不倚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夏吟欢目瞪口呆,一下忘了尖叫,扑闪着大眼,细长的睫毛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
这样的动作,维持了一小会儿,苍凛尘才将夏吟欢放开,夏吟欢咕噜一声将嘴里的兔子肉咽下,恼羞的骂道:“你干什么,没看到我正在吃东西!突然来这么一下……”
“就是看你被烫着了所以才帮你的啊!”苍凛尘说的底气十足,嘴角浮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来,占了便宜还卖乖。
“胡说八道!”夏吟欢白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兔子肉,冷哼一声背过身去道:“不理你了,流氓!”
背过身的夏吟欢,这次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兔子肉,这才又疑神疑鬼的凑到嘴边试了试温度才慢慢的咬上一口。
苍凛尘看她吃的香,自己也将自己的兔子从火山拿下来,开始大快朵颐,但是显然苍凛尘的吃相与夏吟欢相比要温柔许多。
好似,夏吟欢才是个糙汉子,将一个兔子啃的像是被狗啃过的一般,而苍凛尘的兔子到吃完还是一个完整的骨架。
苍凛尘不免笑话她:“天下女子,有谁能跟你一样,吃相这么的丑!”
“丑就丑了,你要嫌弃我丑不要我便好,反正你又不缺女人。”夏吟欢没好气的回道,抬起手背摸了摸嘴角的油脂,一把将自己啃完了肉的骨头丢在一旁。
“不要,我要把你丢了谁要你啊,难道你要跟着拓拔策不成?”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苍凛尘又开始没脸没皮的往她身上靠,从背后搂着她,撒娇似的左右摇晃。
“你管我跟着谁。”夏吟欢又是冷哼一声,这时候突然想起了安定王在皇宫中的所作所为不由的担心道:“你说南疆会发生什么事,那个王爷那么的缺德,恐怕这个时候已经达到目的了吧?”
他连假圣旨都写下了,就等着拓拔策回来,想来拓拔策的遭遇有些相似曾经的他们,同样是被至亲的人算计,不过他们能有好运,就不知道拓拔策能不能逃过一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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