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双手从背后猛地搂住了他的腰,才让他兀地颤了颤回头看了一眼夏吟欢,薄唇捻起一丝笑意来问道:“怎么就睡醒了,这才三更呢。”
“你也知道三更啊。”夏吟欢从背后抱着他,将下巴顺其自然的抵在他的肩头,语气里颇为不悦的说道:“你都知道三更了,你还不歇息,你知不知道过度劳累会怎么样?”
苍凛尘摇了摇头,夜行欢睡好了一觉,精神力饱满,开始用现代精神教训老古董来:“人呢,若是十个时辰不合眼,就会头昏脑胀头重脚轻,若是二十个时辰不休息呢,就会感到恶心乏力思绪滞带。如果三十个时辰不眠不休的话,有可能导致休克活猝死。”
“那么严重?”苍凛尘笑,这种说法还不知道夏吟欢又是从哪里听来的,他经常熬夜,也不至于像她说的那么严重。
“哼,你要不信我,你再这样下去就有可能猝死。”夏吟欢说着,抬手摸着他的太阳穴揉了揉道:“你是不是感觉太阳穴肿胀发疼?”
“嗯。”苍凛尘不否认,身体确实有些负荷了,不但看书看了整整两个时辰没几下几个阵法,就是思索一些事情也是反应很慢。
夏吟欢说着便将他的书页合上,放在了一旁,连拖带拽的拉着他往床榻旁走:“赶紧休息吧,你要是没有精神怎么领导大军走向胜利,大败大漠?”
苍凛尘缄默,任由夏吟欢将自己的外衣脱去,他躺在床榻上看着头顶青绿色的蚊帐,慢慢闭上了眼。
大败大漠,说的轻巧,这场战乱,恐怕是最后的战役了,两国之争谁主沉浮?
次日,天刚凉,下起了小雨,号角声沉沉悠远的响了起来,听着如同是深山里的狼发出的呜咽之声。
苍凛尘霍地从床上坐起来,便开始穿衣,衣袍还未能系好已经有人敲门,他来开门一看是落叶,他神色紧张的对苍凛尘说道:“陛下,不好了,大漠又出兵来犯。”
“快走。”苍凛尘没想到,欧阳晨居然如此急不可耐,他初到天河城就要扰个不得安宁,原以为他会整顿两日才会出手的。
他一边走一边将腰带系好,这才有从落叶手中接过盔甲,一边走一边往自己的身上套,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快步往天河城的城门处走去。
夏吟欢坐起身来,看着房门口消失的身影,坐起身来,也开始穿起鞋袜来,她从昨夜半夜醒来就不曾再合过眼,看着他的睡颜看了一夜,突然觉得,他们的生活如此波折,若不趁着多看两眼,若哪天不能再看也可将他的容颜铭记于心。世事无常,命运,谁又能说得准会怎么走呢?
苍凛尘登上城门便见楼下一大片的大漠士兵,在同靖军厮杀,看样子欧阳晨就是要给他个下马威。
“大漠大概多少兵马?”看样子并不多,欧阳晨还打算用拖延战术,苍凛尘又怎么会再让他这样拖下去。
“大概五万兵马左右。”落叶粗略的估计,大漠的士兵还只是老弱病残,并不是精兵。
苍凛尘皱起了眉头,又听落叶提议道:“陛下,要不派出打量的士兵将他们围剿?”
“不用。”苍凛尘眉头一挑,既然欧阳晨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他也以礼还礼,于是吩咐道:“大开城门让靖军归来,派两千精兵到城门口等候,闯一个进来杀一个。”
随着苍凛尘的一声令下,大开城门,霎时,靖军见城门大开是撤退的命令,于是全都往回撤退,撤回城门里,而大漠的士兵也尾随而至。
但苍凛尘早有准备,进天河城的大漠军,来一个杀一个,根本闯不进城门来。
“关城门,弓箭手准备,三万箭矢。”这是天河城,面对大漠士兵优势便在于站得高,而天河城的城墙难闯。
弓箭手随即在城楼上准备,万箭齐发,合着细雨,纷纷落下,瞬间城楼下的士兵就少了一半。
惨叫声四起,大漠的势士兵逃也似的撤退,苍凛尘见大漠军退走,便命令停下了放箭,而他急急忙忙的下了城门,骑上了良驹对落叶道:“十万人马随朕出征。”
他不会再姑息欧阳晨这样像是遛鸟一般的将他们玩弄在鼓掌,就算是冲到他们军营也一定要速战速决。
城门大开,浩浩荡荡的人马便冲出了去,一时间天河城城门外的都是乌泱泱的一片人马。
见大漠军还没逃走,苍凛尘长剑拔出,喊道:“让欧阳晨出来见我,一决生死!”
他在宫里什么都知道,战乱持续了一个月,欧阳晨从未献身过,他是在拖时间,就算耗兵力也要拖时间,让他主动出击。
既然如此,他也别无他法,唯有一战,破天荒的大战才能阻止惨况继续延续下去,靖国的状况他心知肚明,谁也不能说,若靖军听闻国库不足以持续战役定会恐慌。
大漠军,见靖军杀了出来,连忙夹着尾巴逃走,欧阳晨有令只是都溜一圈不必和他们过做纠缠,他们虽不明缘由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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