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没想到他对夏吟欢的执念居然如此之深,深到无人可撼动,她想她是该心死的时候了。
特别是拿到那一分字迹寥寥的休书时候,不常落泪的她,眼泪禁不住的就往下掉,宛如决堤的洪流。
就连休书,他也不想多言几句,可见这是一场多么可笑的婚姻,字字都在嘲笑着她的情深。
“小姐,你和王爷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冬儿瞧着她捧着一封休书痛哭的样子,也禁不住落泪,蹲下身来抚着她的膝盖,一仆一主低低啜泣着。
刘燕摆首,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是她自己选择了成全,是她要的休书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只希望他以后不要忘记了自己,如果在多年后还能想起她这么一个人来,而嘴角是笑意而不是厌恶就好了。
同样的夜里,只是皇宫里的风大了些,湘妃起身将殿门掩上,房间里早备上了一桌美味佳肴,她将女婢和奴才都遣散在殿门外,殿中只留了两个人。
“你这是做什么?”秋连柯察觉到她的举动有些奇怪,好好的不让外人在殿中,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湘妃转身缓缓的往桌前一坐,看着自己的哥哥,嘴角噏张,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口,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算是面对自己的哥哥,他也有难以启齿的事情,这时候扭扭捏捏秋连柯也看得出来,于是又问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湘妃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候找来了秋连柯不说也没办法了,只好低着头老实交代道:“哥哥,有一件事我想要你帮个忙。”
“你我二人还说什么帮不帮的,你说,哥哥能助你的定然不会推辞。”秋连柯拿起酒杯来喝了一口酒,他就秋月犹这么一个妹妹,能帮的地方肯定帮。
而且他入京城本就是为了她而来,她要有事怎会不帮。
“哥哥,你在京城中给我买一点藏红花怎么样?”湘妃试探性的抬眼观察着秋连柯的神色,手心里已经是涔涔的冷汗。
“藏红花,你要那个做什么?”秋连柯疑惑不已,他虽然不是学医之人,也知道藏红花那东西是打胎用的。
说出这句话后他隐隐有了猜测,长大了嘴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你已经有了……”
“不是他的!”湘妃猛地音调大了好几倍,提到孩子她现在敏感的神经极其的反感,想到秦昊和她有了孩子,她现在都想一死了之。
秋连柯更是震惊,面色苍白:“你说什么,什么不是他的,你的意思是你有了身孕但是孩子不是陛下的?”
“哥哥,这件事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湘妃说着鼻尖已经泛红,“我也不想的,是酒后被一个侍卫玷污,现在……现在有了孩子,我不敢告诉陛下,也不敢去太医院开打胎药,唯有求助哥哥,哥哥,你一定要帮我……”
湘妃已然泣不成声,情急之下抓住了秋连柯的手,深怕他会不同意,眼泪莹莹的双眸带着祈求:“哥哥,你知道的,要是陛下知道我不轨,我焉有命还,哥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秋连柯一时懵了,她的话让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他还以为湘妃找他入宫是有什么事要说,万万没想到就这些天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胡闹!”秋连柯兀地甩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来,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怎么会怀了别人的孩子,这可是要砍头的!”
这事要传了出去,苍凛尘就算顾着他的颜面也容忍不下湘妃,毕竟通奸之事实在是太大,就算他现在深受苍凛尘的重用也无法保护湘妃的!
“哥哥!”湘妃被他甩开手,当下慌了神,忙不迭的站起身就跪在了他面前:“哥哥,我知道会被砍头,所以哥哥无论如何也要帮我,现在陛下还不知我怀有身孕,还有挽救的机会!”
“你……”秋连柯气结,指着她颤抖着,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倒下去,还好扶着桌子才缓了缓,气血冲头恨不得就教训教训这个总给他添乱的妹妹。
但是,不过呼吸间他已经冷静下来,他也人过中年经历过大风大浪,这时候清明过来,也只能叹了一口气挽着湘妃手臂将她扶起来安慰道:“还好你没告诉陛下,否则你现在早就被打入死牢了。”
“我错了。”湘妃泪眼婆娑,低着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这一切都不受她的控制,她怎么知道那夜醉酒之后会有侍卫大胆爬上了她的床,她怎么知道侍卫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索取,酿成今日大错,她后悔莫及。
“罢了,为兄长的不帮你还有谁帮你。”秋连柯恨铁不成钢,那又能怎样,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如果不帮她,她五人可依,说着他又长叹道:“明日一早为兄在长安城买了藏红花遣人送你宫中,你现在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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