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一样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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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朝中有靠山
刘彪才敢把案犯
蛇鼠一窝是祸患
期盼青天把贼斩
还我蓟县艳阳天……
刘健越听脸色越阴沉,而一旁的刘彪早已脸色苍白,两股颤颤,几欲摔倒。朱厚照则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看着刘家叔侄的狼狈样,心中大呼过瘾。可刘健毕竟是当朝首辅,面孑还是要留的。朱厚照强忍住笑,佯怒一拍桌子道:“快出去把那些顽童抓来,问问清楚,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的,快去!”众侍卫哄然领命,出茶馆而去。
这时外面突然噼里啪啦下起雨来,街上传来人们匆忙避雨招唤声,约有两盏茶功夫,侍卫们一个个落汤鸡似地回来了。只见侍卫头领面有惭色地禀告道:“回禀殿下,街上突降大雨,孩童们四散而逃,属下无能,一个也没抓住。”
望着侍卫们的狼狈像,朱厚照再也忍不住,“哈”地一声笑出声来。他这一笑不打紧,却引得朱厚炜与永淳也哈哈大笑。最后连侍卫们也陪着笑了起来。
“啪!”刘健怒极,狠狠甩了刘彪一巴掌,气冲冲地夺门而去,待至出门时,不小心滑了一跤,溅了一身泥水。刘彪见状连忙赶上前去搀扶,却被刘健一把用力推开,也摔了个屁股墩。叔侄俩模样狼狈不堪。茶馆内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咳咳咳!笑死我了,哎唷!哎唷!肚孑疼死了,哈哈哈!”朱厚照笑得直喊肚子疼。
永淳也好不到哪去,笑得浑身发颤,无力伏在桌上。朱厚炜干脆笑得喘不过气,吓得随行太监赶紧为其捶背。李壹则一脸平静地望着众人,好像这事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第二天,朱厚照一行便回京了。朱厚炜、永淳、李壹三人前去送行,奇怪地是在回京的队伍并没有瞧见刘健,估计是老头脸皮薄,出了昨日之事羞于见人,提前走了。
当日,紫禁城御书房内,谢迁站在堂下,弘治端坐在书桌前,面带微笑地看着一道奏折,一盏茶后。在折子上刷刷刷写了起来,不一会便把折子交给谢迁。谢迁接过折一看,只见折子上用朱批道:着赏刘健莽袍玉带,御前赐座。蓟县县令偶有过失,无伤大雅。续任县令一职。
两天后,消息传道了天津,永淳一听到消息便气冲冲地找二哥与李壹商量,她刚一进门,便看见李壹与二哥隔桌而坐,朱厚炜一脸不干与落寞。反观李壹倒是一脸坦然。永淳顿时好奇起来,几步来至桌旁,问道:“李壹,你是怎么看待,父皇为何如此处理此事的?”
李壹闻言长身而起,朝北一拱手,言道:“皇上是一代圣主啊!这样了结此事最合适不过?”
“此话怎讲?”兄妹俩齐声问道。
“二位殿下听过:不瞎不聋不做翁这个典故吗?”李壹问。
“没有!你快讲讲!”永淳催促道。
“话说唐朝代宗时有个驸马叫郭暧,郭暖的父亲就是平定安史之乱的大将郭子仪。有一天郭暧与太太吵架,一气之下说道:"你仗着你爸爸是皇帝啊?我爸爸还看不上这位子呢!"公主听了,就去向父皇告状。唐代宗却说,事实就是这样的么。郭子仪知道儿子犯了滔天大罪,立刻将儿子捆绑起来带到朝廷向皇帝请罪。唐代宗却安慰他说:"不痴不聋,不做家翁"。意思是说,不装聋作哑、不装傻,就当不了别人的公公、婆婆。皇上之所这样对待刘家叔侄,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皇上不究其小错,显得大度。若刘氏叔侄不知进退、侍宠而娇的话,那么他们刘家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顿了顿李壹继续道:“其实皇上还有一层意思,皇上加恩刘家,是让其放开手脚地胡作非为,皇上是想看看有多官员跟着刘家,到时候他们一起跳出来,皇上正好一网打尽!”
“大胆李壹!你岂敢如此揣摩圣意!”话音一落,只见谢迁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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