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李壹迅速收回右脚,站得端端正正。
“稍息!”“立正!“稍息!”“立正!”…………李壹依言做了十好几个动作。
“哄!”队伍里不是一阵纷纷议论。“这家伙!居然敢整治李大人,胆挺肥啊。”“切!你懂什么,若李大人不放话,他敢这么做?”“那岂不是演双簧,做给咱们看!”“你总算看透了,还不算太傻。”“哎!你说谁傻呢?”………………
刘克忍面上一肃,沉声道:“执法队何在?去把那几嚼舌根的拖出去,每人各打二十军棍!”
“是!”只见肖刚和曹义领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官兵向队伍走去,那几吵吵的官兵立刻傻了眼,其中有几个在被架住向外走的当中,叫道:“刘克忍!你敢打老子,咱们可是皇上派来的。”
“不遵军纪,口出狂言!还敢诋毁皇上!给我再加二十军棍。”刘克忍怒道。
嘶!众官兵见状倒抽一口凉气,均心道:这个刘克忍是个半吊子,万不可与他作对,省得受皮肉之苦。
刘洪虽明知这是在做给众人看,但也给刘克忍阴沉的气势给震住。孙幼才则强忍笑意,腹诽道:李壹这家伙!越来越阴险了。
眼见那几个官兵被拖走,刘克忍把脸一沉,冷冷地望向众官兵,大声问道:“还有没想吃军棍的?回答我!”
“没有!”众官兵齐声答道。
“既然没有!那就开始训练,倘若有人再不遵号令,仔细你们的屁股开花!”刘克忍道。
“李壹听从队长号令!”李壹昂首答道。
众官兵见状也齐声答道:“我等均听从队长号令!”
这时孙幼才、刘洪二人均暗竖拇指,心道:这家伙练兵果有一套!
“一,一,一二一。……向左转!向左转,向左转!向右转!”“啪!”一名士兵捱了一鞭,刘克忍骂道:“他妈的!我让向右转,你居然向左转!”…………校场上回荡着刘克忍的口令声和士兵挨罚的皮鞭声…………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吴翠翠的伤势也渐渐好起来,她没事时常来军营帮着官兵们缝补浆洗,每次来只是干活,话也不多讲,干完活便走。时间一长,众官兵觉得她为人实在,踏实勤快,心中便对她高看几分,又听说她是李大人的师妹,便愈发对她敬重起来。
紫禁城太和殿,散朝后弘治皇帝留下王越、刘健、谢迁议事。只见君主华夷的匾额下弘治拿着一份奏章,面色十分阴沉,“看看!你们都看看!简直是丧权辱国!两万卫所军居然打不过只有两千人的倭寇!”啪!折子被弘治从阶上扔了下来,正好落在刘健脚下。刘健连忙弯腰捡起,打开仔观看。嘶!他不由吸了一口凉气,一言不发,转身双手把奏折递给王越,王越看后也不置一词,又把奏折递给谢迁,谢迁看后轻轻一笑,把奏折交还给弘治身边大内总管李广。李广轻轻地把奏放至案头。
“呵呵!你们这是击鼓传花吗?这奏折转了一圈,又回到朕的手上了。说说!如何处置这件事情?”顿了顿,弘治用手一指谢迁道:“谢爱卿!你先说。”
谢迁朝弘治一拱手,道:“陛下!如何处置此事,刘大人早已成竹在胸,微臣便不献丑了!”
“呵呵!谢爱卿也有自谦的事候,倒也难得!刘爱卿,要不你就先来!”弘治笑道。
刘健闻言心中暗骂道:好你个谢迁老儿,和老子玩起推手来了。但嘴里却不迟疑,只见他朝弘治一拱手,言道:“陛下!老臣以为欲处置江浙倭患,只需派一人南下即可。”
“何人可担此大任?”弘治身子往前一倾,问道。
刘健伸手一指老将王越,笑道:“回陛下!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越闻言一怔,心道:你们两个老家伙斗心眼,怎么扯到我头上了?
谢迁闻言也是一愣,心中暗道:这个刘老儿!我让你保举郑王挂名,李壹为将去平定海患,你怎么舍了徒弟去选师父?正自寻思间,却听弘治问道:“谢爱卿!刘爱卿所言可是你心中所想?”
谢迁一瞅刘健,心道:刘老儿呀刘老儿,你既做初一,也休怪我做十五啦!也让你看看老夫移花接木的手段。一念及此,便笑着朝弘治拱手道:“回陛下!刘大人所言和微臣所想一模一样。只是…………”
“只是什么?讲话不要吞吞吐吐!”弘治问道。
“只是杀鸡焉用牛刀,王老将军出征肯定会马到功成,小小倭寇何足道哉,派老将军的徒弟去即可大获全胜。”谢迁言罢,低头偷偷冲王越挤了挤眼睛。
王越何等聪明,见状立刻会意。他立马朝弘治拱手,奏道:“陛下,臣举荐郑王为帅,通夷官署主簿李壹为将,出兵江浙,平定海患!”
“臣附议!”谢迁立刻说道。
刘健左右瞧了瞧,无奈道:“启奏陛下,王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
弘治见状龙颜大悦,道:“既然三位大人都举荐郑王和李壹,那就这么定了。着即让内阁拟旨!都散了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