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李大将军,我只不过在年轻时出卖了你一回,怎么老揪着这出不放呢?”待众将官都走了以后,孙幼才立刻质问道。
“呵呵,还记得这事呢?我都快忘了,不过经你这么一提醒,倒让我记起来了。”李壹斜倚在椅子上,一脸促狭地笑道。
孙幼才笑着上前,虚捣李壹一下,道:“说真的,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做买卖!”李壹懒洋洋地笑道:“怎么样?半年两成利息,到时还你两万八千两银子!”
“嘶!”孙幼才倒吸一口凉气,涎着脸笑道:“快说说,什么买卖来钱恁快?”
“战争!”李壹笑道:“做什么买卖也不如打仗来钱快。”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准备打完浙江这一战后,一路南下顺便把流求(台湾)从荷兰人手里夺回来……”
“嘶!我说老伙计,你的胆儿可真大啊,都快把天捅个窟窿了。”孙幼才惊道,继而一笑,又道:“不过我喜欢!”
李壹大笑,捣了孙幼才一拳。两位小朋友笑得更大声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壹对士卒的训练越来越严苛了,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军事素养,士卒们稍有不慎便会挨顿军棍。令秦勇沒想到的是,士卒不但不惧怕李壹,反而与他走得更近了。军营到能听到李壹的笑声,到处都能看到他和士卒一起训练的身影。
紫禁城的正德皇帝和张太后终于绷不住了,王璿每天三封的紧急军报快把这娘俩给淹没了,那个李壹还在天津不紧不慢地训练水军。是该给那小子紧紧头上那道箍了,否则还不让他反了天!
“刘谨!立刻召阁老们进宫议事!”张太后终于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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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阳、谢迁、刘健三人垂首立于阶下,一言不发。
正德皇帝偷偷瞧了一眼盛怒地母亲,赶忙坐正身形。
“哀家要换了李壹,改派其他大臣南下浙江,不知诸位阁老意下如何?”张太后沉声道。
三位阁老闻言头垂地更低了,还是不表态。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张太后更怒了:“哼!哀家终于明白先帝每次上完朝,一回到后宫便大发雷霆的缘故了。敢情三位阁老就是这样为国分忧的?”顿了顿,张太后长叹一声,哭道:“先帝呀!你看到了吗?他们就是这样合起伙来欺侮我们娘俩的!”
“臣等罪该万死!”李、谢、刘三人见状连忙伏地叩首请罪。
“太后请节哀,朕猜李壹之所以迟迟未发兵,恐怕另有隐情,咱们是不是错怪他了。”正德小声地说道。
“有个屁隐情!”张太后骂道:“我看这小子是成心不想让咱们娘俩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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