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是萨满教的巫王,她很聪明,教一只鹦鹉说了一句“安化王坐天!”便使得安化王“龙”颜大悦,对于巫王和“神鸟”的预言,安化王朱窴鐇是深信不疑。因为自己本来就是龙种,将来荣登大宝也不是虚妄之想。朱窴鐇重重赏赐了女巫九儿,并给那只鹦鹉打造纯金架子,派专人负责它的饮食。倘若它不小心掉了根羽毛,伺候鹦鹉的人一定会有大麻烦。
作为安化王朱窴鐇的心腹兼智囊,孙景文这个落第秀才还是有些眼光,他敏锐地发现:整个甘肃地区像一座即将喷发地火山,作为王爷的幕僚,他有责任提醒王爷,起事的时机已经完全成熟了。
安化王用红泥小火炉煮开了山泉,用檀木夹子轻轻夹少许绿茶,置于杯中,取适量热水醒茶。待茶醒好后,汲出第道茶水后,才缓缓向杯注入热水泡茶。
孙景文并未搅扰朱窴鐇品茶的雅兴,在他眼中朱窴鐇就是明主,是大明百姓的希望。
“王爷!”孙景文恭谨地躬身说道:“那几名妻子受侮辱的官兵,已经在园外等候召见。”
“哦!”朱窴鐇轻轻应了一声,道:“那让他们都进来吧!”
“扑嗵,扑嗵,扑嗵……”二十几名官兵抢进门来,呼啦啦跪倒一大片,不停地跪地哭诉道:“王爷!为我们作主呀!”“这日子没法过了,周东度、史惟学这两个狗官成心不让活啊!”“王爷!替我们申冤啊!”……
“大伙慢慢说!”朱窴鐇和声说道:“有什么事大伙起来说话,一个一个来!”
众官兵依言起身,只见一名士卒双眼通红、神色激动地说道:“那大理寺少卿周东度自到任之后,借清理屯田数目之名,趁机抬高税率,并下令逮捕和责打欠税的士卒,借机敛财中饱私囊。更可恨地是巡抚都御使史惟学欺侮官兵妻女,肆意妄为。”顿了顿,士卒继续说道:“王爷!田没得种,妻女不能守护。这日子实再是没法过了!”言罢失声痛哭不已。
“也许这中间有误会!”朱窴鐇道:“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本王今晚在府中宴请甘肃的文武官员,届时有什么冤曲只管当众诉说,与他们当众对质。本王自会与你等作主。”
看着官兵们退下之后,孙景文立刻走到朱窴鐇身旁,压低声音,道:“启禀王爷!学生已与潘风、樊远、窦胜等将军谈过,他们均愿意跟随王爷起事,唯王爷马首是瞻。”
“嗯!此事办得不错。”朱窴鐇点点头,道:“那些文官们是个什么态度?”
“回王爷的话!”孙景文面色有些忐忑地说道:“那些书呆子又臭又硬!没一个肯答应。”
“嘶!”朱窴鐇倒吸一口凉气,道:“孙先生!你没在他们面前露出这是本王的意思吧?”
“这个还请王爷放心!”孙景文闻言拱手道:“学生与他们交谈时,已说明王爷对此事毫不知情,完全是学生自作主张,与王爷毫无瓜葛。”
“话虽如此。”朱窴鐇点点头道:“但你我切切不可掉以轻心!姜汉、李增、邓广那三老个老狐狸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本王担心他们会密报朝廷。到时候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爷所言极是!”孙景文捋着胡须,点头说道:“我们应防患于未燃,及早动手除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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