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院里传来钱贵嚣张地叫声:“所有护院、家丁都抄家伙到前院来,给我冲将出去,把门口那群捣乱的娘们,给我往死里打……”
“吱扭!”钱府大门开了,恶仆钱贵领着一帮手持棍棒的护院、家丁冲了出来。
钱贵用手一指场内众女子,骂道:“他妈的!敢在钱家门口闹事,我看你们是打灯笼进茅房………………找死(屎)!来呀!伙计们给我打……”
望着气势汹汹的恶仆们,孙幼才、史丹及众女子一窒,禁不住连连后退…………
孙幼才不住暗道:我的好妹夫你可坑苦我了……
这时,围观人群中突然飞出一块石头正中钱贵面门,只见那厮顿时满脸是血,牙齿顿时被击落几颗……
“反了反了……,看什么看抄家伙啊!”钱贵气急败坏地叫道。
突然,只是一人走出人群,叫道:“乡亲们,钱家太欺负人啦!大伙一块上…………”
顿时从人群中冲出十几位壮丁,冲了过去与钱府护院、家丁战作一团……
孙幼才这才晃过神来,定睛一瞧,那说活之人正是秦勇!
“大伙别怕!冲上去打死这些狗日的…………”孙幼才抄起一块板砖,嗷嗷叫着加入了战斗。
史丹一见老爷冲了上去,顺手抄起街边的马桶也冲了过去,边跑边叫道:“他妈的!不淋你们一身屎尿,对不起老子的名儿……”
也是钱家平日里欺男霸女,众百姓敢怒不敢言,今个儿这么好的机会,怎能不出出胸中怨气?
“打这伙该死的……”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观众人顿时抄起砖头、瓦块、臭鸡蛋、烂菜叶、马桶……朝钱府家丁们扔了过去……
形势立马呈一边倒,护院、家丁们被打了回去,随即紧闭府门,再也不敢出来。
再看史丹,气势更盛,接连把几桶粪便泼在钱府大门,气味熏得人几欲作呕。
“哼!敢和老子干仗,记住老子的名字,老子叫————史……丹!”史丹豪情万丈地叫道。
众人闻言一阵恶寒,纷纷掩鼻后退。
偏偏史丹这货尚不自觉,颠颠跑至孙幼才身边,谄笑道:“大人解气吧!要不要小的再泼两桶……”
“噁!”孙幼才被熏得几乎要吐,冲着史丹屁股踹了一记,骂道:“臭死我了!还不回去换身衣服……”
史丹左右闻了闻身子,讪汕道:“确实有味儿!小的这就换衣服去,大人稍候片刻,换完衣服小的接着泼……”言罢,一溜烟走了。
孙幼才:“…………………………”
哈哈哈…………,围观众人一片哄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回过头再说钱家。钱府上下生生被孙幼才一干人等堵在府里三天,更兼有史丹每天乐此不疲地往大门上泼粪!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钱家父子一商量,只好去求知府林烃。父子二人在后院搭好梯子,越墙而去。
那料到知府衙门,却被门前差役挡了驾,那差役言道:“知府大人说了,这件事是神仙打驾,帮不了钱府了,老太爷还是去找王巡抚吧……”
钱家父子硬着头皮来到巡抚衙门,递上名帖求见巡抚王阳明。
“钱炳?”王阳明接过拜帖,眼望门子问:“可是钱宁的堂弟?”
“回大人的话,正是此人。这几日钱家正被人堵着门骂街、泼大粪。”门子小心地说道。
“噢?”王阳明闻言大奇,笑问:“竟有此等趣事,可知对方是什么人?”
“回大人话!”门子掩口笑道:“听说是台湾的一名知县名叫孙幼才和台湾总兵秦勇,背后主使之人听说姓李,是个什么大官……”
“台湾巡抚————李壹!”王阳明闻言长身而起,笑道。
“对对对!正是这位李大人,听说这位大人手段辣得很。”门子道。
“哈哈哈!”王阳明闻言大笑,道:“听说钱家在城里十分跋扈,老爷我正欲找个由头,好好整治一番,那料却被我那兄弟抢了先!”
待王阳明笑罢,门子才陪着笑请示道:“大人!这钱家父子见是不见?”
王阳明闻言略略沉吟片刻,道:“见!为什么不见?本官正欲和我那兄弟唱出双簧…………”
门子闻言一愣,喃喃地道:“双簧?大人这是唱得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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