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果不赶到啊,虎妞能把大壮的耳朵揪下来。说不定啊,他们这会儿已经到了城外了呢。”姚甜甜接过了福生的话茬,自信满满的说道。
见姚甜甜和福生都这么说,枣花和祥子放下了心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太阳刚刚蹦出地平线不久就显示出了它强大到威力,把火热的情绪传遍了宁县全城。
宁县的城门刚一打开,就有一辆破旧的老驴车冲了进来,车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姑娘,赶车的青年把鞭子甩的山响,直奔客来如家的老客栈赶去。
客来如家客栈的小伙计正在清扫着院子,冷不丁的一抬头就看到了一辆驴车横冲直闯的冲了进来。待到小伙计看清了赶车的是谁,他的脸上马上升起了惋惜之色,嘟囔道,“没规矩就是没规矩,连赶车都赶不好,也就是姚东家心善,能容忍了这样的人吧。”
匆匆赶来的大壮顾不上和一直和他反冲的小伙计计较,他‘吁’的一声喝住了驴子,着急的问道,“我们东家走了多久了?”
“真是憨人说憨话,”小伙计翻了个白眼,“这么火辣的天,姚东家干吗出去受罪啊,自然是呆在屋子里凉快啊。”
一直担心回来晚了赶不上去锦绣坊的虎妞听了小伙计的这话,终于放下了心来,但是看着他那么鄙视的看着大壮的目光,虎妞的气就不打不一处来了。大壮再憨,再笨,也只能她虎妞一个人能说的,一个客栈的小伙计算老几啊,竟然敢这样子和客人说话?
虎妞越看越觉得小伙计碍眼,站在高高的驴车上,居高临下的用手一指,喝斥道,“你不过是个客栈的小伙计,就这么狗眼看人低?你家老板就是这么教你招呼客人的吗?还是客来如家呢,依我看啊,客来受辱还差不多!”
虎妞气势如虹的怒喝,吓得小伙计一哆嗦,这几天住下来,自以为带着一双利眼的小伙计也看出来虎妞的彪悍了,尤其是这一次又让她占到了理,真要嚷嚷的被师傅听到了,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伙计见风使舵,赶紧作揖作躬的哀求道,“郭姑奶奶啊,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个车夫已经归你罩着了,小的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赶紧下来吧。”
“什么?他归我罩着你才赔礼道歉的?”虎妞再次睁眼了眼,遥遥的指着小伙计的鼻子,喝骂到,“你们就会欺负老实人?他大度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就这么埋汰他啊?告诉你吧,姑奶奶我最看不惯的就你这样的势利小人!”
看着为自己出气的虎妞,大壮的嘴一抽抽,她最看不惯欺负老实人的,那她天天欺负自己算什么?要论欺负人,她一点也不比小伙计差,好不好?
还有小伙计说的那句‘他归她罩了’的话,也让大壮非常的不爽,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能让一个女人保护着吗?他是不想她整天声嘶力竭的像一个泼妇那样,而处处让着她的,好不好?
大壮越想越觉得小伙计人势力,说话刻薄,忍不住一摞胳膊,上前一步说道,“嗨,小子,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不要学女人耍嘴皮子,咱们俩玩玩,手底下见真章!”
这一下,嘴碎的小伙计一下子就懵了。论说,他说不过虎妞;论打,他那小身板也不是敦敦实实的大壮的对手啊。更何况,这还是还在自己的客栈里,不管是和客人打架还是吵架,都是要被师傅骂得啊。
小伙计越想越害怕,他果断地抬起手来,左右开弓的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一般鼻涕一般泪的说着,“让你嘴贱,整天胡沁,来住店的都是爷,爷的闲话哪能是随便说的啊,我抽,我抽,让你下次长急性。”
小伙计这么一服软,大壮和虎妞的气就都消了不少,他们两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火爆脾气,小伙计果断的一扇自己的嘴巴子,漫天的乌云一下子就完全散开了。
虎妞蹙着眉头,跳下了驴车,嘴里说着,“行了,行了,知道错了就行了,最看不上一个男人哭天抹泪的样子了,做错了就要自己担起来,下次不再犯了就是了。”
“是,是,是,郭过奶奶教训的是,”小伙计赶紧收了泪,顶着两个红红的手印子绽开了一个笑脸,殷勤的接过了大壮手腕上缠着的缰绳,陪着小心说道,“二位辛苦了,小的去给您安置了牲口,您老二位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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