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杨鹏飞的家,姚甜甜却没有着急回去,她先回了杨家屯的私塾,虽然叔叔不再了,但那里仍然是她的家,是曾经给予她温暖的地方。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没有姚甜甜预料中的那些义愤填膺的杨家屯乡亲们,只有老酒鬼一个人深深秘密的蹿了出来,拉着她直接进了正屋。
“酒鬼前辈中途离开,可是有什么发现?”姚甜甜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酒鬼得意的晃了晃头,嘴里却谦虚的说,“老酒鬼还有自知之明,自认为比杨鹏飞背后监视着他的人差了些,只不过冲出去惊动了对方,让他远遁了去,好让东家劝说杨鹏飞那个迷了心窍的家伙啊。”
“哼,我看那杨鹏飞岂止是蒙了心窍啊,是完全的黑了心了。不但狼心狗肺的抓了奶奶和老村长,连郭大伯和郭家奶奶被害也过不了干系的。”大壮终于不再憋着,把心中的不满完全的发泄了出来。
‘嘭’一声,老酒鬼敲了一下大壮的脑门,笑骂道,“你小子知道什么啊,要救出你奶奶,还得着落在这个杨鹏飞身上呢。要不然的话,咱们东家哪会跟他费这么多的口舌哪。”
老酒鬼一本正经的教训完徒弟,面对姚甜甜时就换了个脸色,挤眉弄眼的问道,“东家,老酒鬼猜的对不对啊?”
经过了那次冒名去县衙和前几天去宁县城外的乱葬岗,姚甜甜对于老酒鬼身后强大的势力已经模模糊糊的有了一个认识。但是,从老酒鬼以及煌太师一派的作为来看,他们双方的高人似乎也正斗了个旗鼓相当,因此她才把救人的希望没有完全寄托在老酒鬼以及他背后高人地身上。而是从眼前着手,从已经打入了敌人内部的杨鹏飞着手,利用他的执念、欲望还有他没有完全泯灭的良知,希望能起到奇效。
见自己的心思被老酒鬼点破,姚甜甜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到,“昨夜再宁县之时,咱们为了不让杨鹏飞被他的主子怀疑和斥责,所以故意的激怒于他。可是,现在多少因为他的关系,五奶奶和老村长被抓,咱们也就顾不了许多了,只能点明了他的处境,挑动他的贪念,让事情出现转机了。”
老酒鬼在点了一下听得懵懂的大壮,对着姚甜甜竖起了大拇指,“凡事都给人留着退路,但是也分的清轻重缓急,东家好心肠,也好谋划,有急智,让人佩服啊。”
“酒鬼前辈过奖了,不要转移了话题哦。”姚甜甜对于老酒鬼的夸奖不以为意,借着自己方才的话题问道,“酒鬼前辈这么不吝夸奖,可是方才得了什么巧宗和便宜?”
“呃,这个,”老酒鬼稍稍一顿,还是说了部分实话,“东家聪慧,什么事也瞒不过东家去。方才,老酒鬼追出去,本想是惊了监视、掌控着杨鹏飞的幕后之人,却不想误打误撞得还冲了他们在荒山上的鬼祟行径。”
“哦,还有这等事?”姚甜甜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心中却在揣测着老酒鬼这话里有多少水分。他刚才还自己说他和幕后操控杨鹏飞的那人本领差远了了呢,怎么可能既惊跑了人,又冲了人家的好事?这其中肯定是有过一番惊心动魄的争斗的,绝没有他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看姚甜甜一幅考量、深思的模样,老酒鬼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解释到,“老酒鬼惯不会扯谎,东家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荒山上看看,他们挖掘的大坑还在呢。”
“又来挖坑,”大壮捂着额头,先远远的跳开了一步,才又继续嘟囔道,“他们还有点新鲜的不?每次都是在我们的荒山上挖坑,难不成那山上的石头下还藏着宝贝不成?”
“嘿嘿,藏不藏宝贝,人家总要扒开来看看嘛。这荒山上总是长出那些奇奇怪怪的植物、食材来,怎么能不让有心之人好奇呢?”老酒鬼这话虽然是对大壮说的,但是他的眼神却一动不动的看着姚甜甜的神情。
哼,怕不是只有煌太师一方的有心人好奇这件事,你老酒鬼和背后的人也在好奇吧?姚甜甜心头暗自诽谤了一句,脸上却装的懵懂无知,随意的说道,“那咱们也过去看看,就看他们挖到了宝贝没有。”
商议妥当,姚甜甜、大壮和老酒鬼就各怀心思的出了私塾的大门,在夕阳的余辉里,向着不远处的荒山上走去。而不远处,正是杨鹏飞带着侍卫们扬尘而去的背影。
一路上大家谁也没有说话。
大壮望着杨鹏飞远去的身影,神情复杂;老酒鬼捧着他那个硕大的酒壶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姚甜甜则是感慨的看着山路两旁在萧瑟的秋风逐渐枯黄了的野草。
突然,姚甜甜又是一阵心慌,紧接着药香老少年愤慨的嘶吼声在她心底突兀的响了起来,“孽障休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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