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本海默假装惊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把布雷施劳德的谦卑学得惟妙惟肖:“我不过是个兢兢业业的仆人,能妥善打理各位的资产,不出岔子就诚惶诚恐了。请允许我继续为您服务。”
格利德微微点头,不屑再跟奥本海默说话。
议长满足地拿出口中雪茄,抬头喷一口烟,然后喜气洋洋地看着奥本海默说:“门德尔松死后……”
奥本海默打个哆嗦,脸色煞白地摇手讪笑:“我没事,您继续说。”
议长关切地端详他一会,继续踌躇满志地说:“门德尔松死后,你就是本地最有实力的私人银行家。当然,央行除外,众所周知,央行是皇室参股的国有银行嘛。”
议长调节气氛,大家默契地前仰后合,哈哈一笑。
然后议长伸手指着奥本海默:“大家都把资产投在你旗下的矿业、纺织、丝绸和金融业务里。下届议长一上任,马上通过决议,取消矿业税、取消纺织税、削减所得税,对放贷业务不收税。到时候,各位的红利只会比以前更多,资产迅速增加,就会让更多人慕名加入我们的圈子,我们的日子不仅跟以前一样好,而且会过得更好!”
议长这一席话气吞山河,充满了指点江山的自信。大家都满意点头。
奥本海默谨慎地打量那个低调坐在议长身边的清秀男人,有些惴惴不安地问:“操纵选举这种事,可是很……”
议长伸手示意他闭嘴,然后把雪茄放回口里咬着,眯眼嘬一口,吸得双颊陷下去,斩钉截铁地中断了话题。
屋里顿时死寂了两秒,正让奥本海默局促不安时,议长才昂头吐了一口烟,胸有成竹地眯眼瞧着奥本海默,轻轻摇食指:“这不叫操纵。我身边这位年轻有为的议员,众所周知是我的侄子,他只会凭借自己的资源和才华参与竞选。托马斯,给奥本海默先生倒酒。”
清秀羞涩的年轻人赶紧给奥本海默倒酒。这让奥本海默暖上心头,他很少受到贵族的礼遇。
议长继续说:“最后胜出的,是不是托马斯?谁都说不准,竞争很激烈。但是我们只要保证,排队的是我们的人,那就足够了。为了更美好的未来,干杯。”
“干杯!”顿时满室生春,大家欢欣鼓舞。
商议了一个半小时,他们才意犹未尽地暂时散会,去列席议会。奥本海默一出来,没走两步就在议会大厅门口碰见腓特烈,惊愕地发现腓特烈竟然穿过红毯来关心自己:“奥本海默先生,昨天菲莉雅出脚有点重,你昨天睡得还好吧?”
奥本海默本来就如临大敌,一提起九死一生的噩梦,他就寒毛直竖,毛骨悚然地哆嗦道:“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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