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莉娅怯怯看腓特烈,心虚地嗫嚅:“其实我们本无关系,是吗?”
腓特烈刚完誓,就听见这话,突然想起小时候和奥托争着抱女婴,泪水暖洋洋地滑下来,双手攥剑柄,深埋着头,用哽咽颠簸的声音争辩:“我们当了十四年兄妹,那么在余生的八十年里,你永远是我们唯一的妹妹。8『1中文Δ』网谁敢碰你,须问过我。”他用力闭紧眼睛,鼻涕断线成丝,突然扭头用肩膀擦一下脸,推歪利剑,奋然用力抱住纤细的奥菲莉娅,嘶哑地叫道:“你还有威廉家族,我们都是血亲!妹妹……我们都想做你的哥哥姐姐啊!”
奥菲莉娅被腓特烈箍在怀里,冰凉的身子渐渐捂暖,那种天旋地转的孤独似乎烟消云散。她终于嘤嘤嗫嚅了一声“哥哥”,低头埋在兄长怀里,藉慰幸福地吃吃哭了起来。
菲莉雅抱着胸,低头揩了几次眼角,感动得无以复加。
奥菲莉娅忽然背心一暖,被人贴上来,肩胛上压扁了两团温暖的柔软。
“小笨蛋,再别问那种话了。你永远是我们的妹妹,不管法庭怎么判。”菲莉雅抱着她叮咛,把脸埋进她的白。
锋利的长剑被冷落在旁边的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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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西斯**官出庭时很忐忑,为了避开市民围堵,他提前两小时抵达了维纳最高法庭。果然如他所料,快开庭时,闻讯而来的维纳市民把最高法庭堵了个水泄不通,争相瞻仰这起世纪血案的开庭重审。
法庭广场上人山人海,拮据一点的市民拿不到旁听席的许可证,只能围在建筑外面,依靠口耳相传来现场直播。
被告奥本海默跟律师团在法庭广场外下车,立马点燃了愤慨情绪。大家不惜破费,臭鸡蛋呼啸而过,烂番茄接二连三,非常奢侈地轰炸这个被告。律师团撑伞时就像斯巴达人的盾墙,把奥本海默遮得密不透风,才在国民警卫队的护持下钻进法庭。
进了建筑里,投食攻势才戛然而止。旁听席上的贵宾听众对奥本海默点头致意,气氛稍微友好了些。
菲莉雅和奥托一左一右地护着奥菲莉娅走上原告席。奥菲莉娅穿着朴素的深黑连衣裙,帽檐坠下的黑纱遮住了脸,她安静地坐在原告席里,像一尊漂亮得恐怖的瓷娃娃。
“腓特烈稍后才能来。这场诉讼关乎被告的身家和荣辱,他一定会激烈反扑。但是不要怕,我们的准备很充分。”奥托叮嘱妹妹。
“嗯。”奥菲莉娅抚摸菲莉雅的手背,回头安慰他们:“我会表现得很强硬的。”
庭审书记员早就捧着打字机坐好了,陪审团也次第入席。俟时间到,国民警卫队封锁法庭,把无数观众狠狠拦在人墙外面,只允许旁听席的贵宾端坐围观。
少顷,弗兰西斯**官披着黑底描金的开襟散袖袍,戴着隆重的短假,心事重重地低头入席,向陪审团鞠躬:“感谢各位抽出宝贵的时间。”然后轻敲一锤,宣布开庭。
11名陪审团员随之鞠躬。这些陪审团是在15名议员里随机抽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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