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问题不多,也不涉及保密守则,您大可不必像刚才那样含糊其辞。相反,您完全可以充分尊重法庭的公正和严谨,精准、确凿地回答我的问题。”
陪审团开始若有所思地点头。
菲莉雅咬牙恨道:“这家伙,含沙射影!”
白假发抓住了菲莉雅的痛脚,然后傲然瞥了一眼咬牙启齿的骑士长,开始彬彬有礼地质询证人:“您说,你们捕杀的山贼是秃鹫佣兵团的人。请问,你们有做过系统调查吗?对比过档案吗?做过身份核实工作吗?留下了记录吗?”
“做过调查。对比过档案。但是由于佣兵登记系统混乱,资料缺失,身份核实工作进展缓慢,后来不了了之。没有留下记录。”克劳德羞愧低头。当时军费紧张,正规军的管理经费都捉襟见肘,而雇佣兵的规范化工作更加缺少人手,加上高层宽容地不追责,所以山贼的身份核实工作没有留下书面记录。这是军方的黑锅。
白假发准确地抓住了克劳德的软肋,却策略性地给他留了一丝颜面,让证人保持羞愧:“好,所以原告方根本无法证明山贼就是雇佣兵团。我们明确了第一点。再请问:你们是否已经杀光了那些山贼?”
克劳德迫不得已地承认:“我们接到了全歼令,杀光山贼是我们的职责。否则我们也不会追杀整整三天,来确保天网恢恢,一个不留。所以山贼当然被杀光了,否则被军法处置的就是我了。”
白假发昂然抬头,斩钉截铁地喊道:“很好。所以,造成门德尔松灭门血案的谋杀犯已经被龙骑兵全部杀光,那么这案子和我的当事人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指控奥本海默先生谋杀?你们凭什么污蔑一个慷慨的纳税人?凭什么将这个对社会做出杰出贡献的实业家,绑在这居心叵测的被告席上?!”
菲莉雅恨的咬牙切齿,拍案而起,指着白假发怒斥:“你都说了是灭门血案,那为什么唯独奥本海默苟活下来?为什么恰巧只有他能继承巨额遗产?他是血案的直接受益人,他指使山贼的动机太明显了!”
白假发律师愤然抗议:“我抗议,原告无故喧哗!”
“原告请勿打断被告律师质证。”法官敲锤子。
菲莉雅忍气吞声坐下去。白假发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地慷慨陈词:“所以说,被告的罪名是‘活着’,而不是‘谋杀’,对吗?请问原告方,宪法的哪一条剥夺了公民死里逃生的权利?你们是嫉妒?还是贪婪?诬告他,让他坐牢,你们就能继承家产?在青天白日下,越是险恶的谎言,越是要披上正义的外衣,因为魔鬼习惯扮成美丽可爱的女人在阳光下行走!”
“你!”菲莉雅怒火中烧,拍案而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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