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悠悠醒来,被清晨的阳光辣到了眼睛。他伸手遮眼皮时,翻个身都滚下沙发,噗通摔在地毯上,“唉哟”一声,顿时头痛欲裂,歪在地毯上蠕动。
地毯上传来胃酸和酒精的腥臭味,显然曾经被呕吐物沾湿过,沙发却一如既往地幽香干净,估计被用心清理过了。
菲莉雅举着勺子跑出厨房一瞧,看见腓特烈摔在地毯上爬不起来,睁大眼睛惊讶了01秒,就弯起美目,噗嗤笑出来,解开围裙,走过来扶他:“叫你喝,醉得死去活来了吧?头还痛吗?”扶他倚在沙发上,将水杯挨到他唇边,轻轻倾倒:“喝点儿雪梨汤。”
腓特烈口里嚼着胃酸的渣滓,正难受着,正好一口温热的雪梨汤漱下去,舌苔洗净,转酸为甜,头痛也好了点,感觉像被圣光赐予了重生。他仰头喝光雪梨汤,菲莉雅就起身要走,被腓特烈一把攥住手腕拽回来。
菲莉雅秀发一荡,愕然扭头瞧腓特烈,看见这宿醉头疼的酒鬼耷拉着眼皮,迷惘地问:“我昨天……睡在沙发上吗?”
“我又没你宿舍的钥匙,只能让你睡沙发了啊。怎么,你想跟你妹妹同床啊?”菲莉雅不屑地嗔道,横他一眼:“你都喝到胃出血了,趴在沙发上狂吐咖啡,我怕你死掉,才照顾了你一下。”
有两种人的**比嘴巴干净,一个是宿醉的酒鬼,一个是谩骂的看客。波旁酒的魅力是让人醉到摔跤都不知道痛,而代价是第二天绝对会在酸臭熏天的呕吐物里醒来。
菲莉雅替腓特烈打扫了很多次呕吐物,可是她偏偏要挖苦腓特烈,来轻描淡写地带过她的功绩。
腓特烈感激她给了自己一个干净清新的早晨,努力笑一下,然后迷惘问:“昨天我没有做过分的事情吧?”
菲莉雅心情一荡,像小船在浪里摇,快乐又害怕地攥紧衣领子,脱口而出:“当然没有!你以为你是谁,我才不会被醉鬼占便宜。”心里却痒痒地想,快记起来啊,你快记起来啊。
腓特烈没吱声,歪头锁眉,沉浸在心驰神往的回忆里。他梦见醉后抱着菲莉雅,完成了一个神销骨软的吻,她的舌尖又滑又甜,她的呜咽声娇媚得令人发狂。腓特烈闭上眼睛来回忆,努力记住这个永难实现的梦,然后就要回到现实,严于律己,好好待人。
菲莉雅瞧见他闭目揉额头,以为他头痛不理自己了,两手垂下去,不明缘由地失落起来,扭头去做早餐。
稍后,奥菲莉娅揉着眼睛爬起来,像只睡眼惺忪的行尸,冷漠地路过所有人,摇晃走进浴室里,头发蓬乱地捧水洗脸,对着镜子梳头。
腓特烈瞧见妹妹,立马按下了对菲莉雅的邪火,蹒跚站起来喊:“奥菲莉娅!今天要清算奥本海默的资产。我带你去巡视银行,从今天起,你就是私人银行的老板了。”
奥菲莉娅眯着眼,含着满嘴白沫的牙刷,回头看哥哥:“噢。”
菲莉雅在厨房里嚷:“先吃早餐!我给你们煎了吐司和鸡蛋。”
腓特烈跑进浴室,把妹妹挤到一边,接了杯水昂头漱口。奥菲莉娅咬着牙刷不服气,腰肢一扭,拿屁股撞开他,重夺镜子前的宝地,继续歪头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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