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菲莉雅吗?”艾莲娜忽然水汪汪地瞧他,突然袭击:“我跟菲莉雅姐姐提起求婚,她好像有吃醋的样子。你仔细琢磨,菲莉雅要调职走人,是不是因为你把关系搞砸了?”
腓特烈被问得猝不及防,睁大眼睛,一句“什——么?!”拉得好长,因为这惊讶装得破绽百出,让他被艾莲娜盯的心虚,赶紧端正态度,交代犯罪记录:“她跟我讲过调职的事情——我想,调职对她好,所以没有反对。”
菲莉雅照顾完负伤的尼尔斯,站起来扶剑眺望,瞧见腓特烈和艾莲娜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心头顿时涌起酥麻的向往、酸甜的遗憾。就算移不开视线,她都只偷偷凝望,刻意躲着那两人的目光。
“胆小鬼!”艾莲娜捶腓特烈一下,龇着小虎牙抗议:“她走了,谁陪我逛街?你舍得她,我还舍不得哪。笨蛋,她留在帝都,咱们能对格里菲斯了如指掌;假如她远调边境,你轻松了,我可怎么办?万一法里纳家族再来一场政变,咱们被挫骨扬灰了,菲莉雅姐姐还什么都不知道呐。这理由够充分吗?”
腓特烈傻眼了,他现在完全看不透艾莲娜了,不明白她到底是为了留住菲莉雅才说这些话,还是因为她说的这些话才去挽留菲莉雅。
“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腓特烈小心翼翼地说。他把艾莲娜当瓷器,因为知道心碎了就拼不拢,所以不敢乱说话。
“我跟你讲,要是我桌子上再看到菲莉雅姐姐的调职报告,我就抓你问责。”艾莲娜顽皮地吓唬他,“她如果弃我而去,不用说都是你的错。你就剖腹谢罪吧。”
腓特烈瑟瑟发抖,艾莲娜轻轻捏他的鼻子:“这种浅显的命令能听懂吧?”
“你不吃醋吗?”腓特烈迷惘得扑朔迷离,实在忍不住了,一句真话脱口而出。
“有一点点吃醋啊。”艾莲娜撒娇起来,羸弱地抱着他的胳膊,额头抵在他胸膛上:“可是,你替我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我安逸地待在宫里;你在天牢里生死不知的时候,我待在宫里;你为了我而杀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还是待在宫里——只有菲莉雅姐姐能够陪在你身边啊。所以就算吃醋有什么用,贪心就会失去一切,理智才能守住快乐。我大吵大闹只会让你难过,只会连现在的快乐都失去吧?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才接受你现在的样子啊。你听好了,我吃醋,我很吃醋哦。我只是害怕同时失去你们两个人而已。”
艾莲娜露出纯真模样,低头楚楚可怜地嘟囔。
腓特烈心头卸下大石头,一直背负的愧疚、挣扎全都蒸发,让他轻盈得像脱下重铠,顿时对温柔的艾莲娜感恩戴德,但是他不敢表现得感激涕零,因为那样就是自寻死路,好像他多向往自由似的;所以他感动地抱住艾莲娜,拿狼狈的脸颊蹭她的长发,激动地哆嗦半天,才非常克制地吐出一句:“我愿给你做牛做马。”
艾莲娜调皮地吹他的耳朵:“她是我的间谍哦。你被姑娘搭讪的时候小心点儿,一个不对劲,就接受爱的制裁吧。”
“什么叫不对劲?”腓特烈询问细节,这是要遵守规范了。
“菲莉雅说不对劲,你的罪状就成立。她拥有最终解释权。”艾莲娜简单地说完,就伸手推开他,小声说:“法里纳上将过来了,一会再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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