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多情的女伯爵在人群里谈笑风生,早攫住了男人的爱慕,成为了贵族宠儿;五米之外,腓特烈被菲莉雅拽得回头瞧:“那个女伯爵好漂亮,被贵族追捧得走不动道儿了!你做主人的还不快去招待一下。”
腓特烈疑心菲莉雅在考验他的忠诚,所以撇嘴哼道:“那女人一毛不拔,喝我的红酒,用我的舞池,连一分钱都没捐,我才懒得理她。”
“真不理?”菲莉雅顽皮地拧他的脸。
“不理!”腓特烈傲娇地扭头,仰头喝尽葡萄酒:“要不是她人气高,早撵她出去了,挥金如土还白吃白喝,一点回馈社会的自觉都没有,鄙视!”
菲莉雅摇头笑道:“你这个人,真固执。听着,客人开心了,你募捐的才多。你看那些大贵族都在围着她献殷勤,你趁热去推销一下政策,才能完成本职工作。”
腓特烈见她竖着食指,说得一本正经,就跟她拉拉扯扯:“我听说艾莲娜筹备了个‘帝国贞操委员会’,专门抓出轨的贵族。你该不是钓鱼执法吧?”
菲莉雅被拽得往他身上跌,就认真地推他,紧张得脸红嘟囔:“我们……我们约会的时候你再开玩笑啦!现在是工作时间!”
五米之外,风光无限的女伯爵第13次偷看腓特烈。她虽然挂着明媚万千的微笑,心里却在抓狂,难以置信地暗想:“他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看我!他是孤僻症还是同性恋啊?为什么一直不看我!”
然后她用余光瞥见腓特烈笑嘻嘻地跟菲莉雅拉拉扯扯,顿时双目睁圆,一口红酒险些呛出来:“他根本不是同性恋!难道是我比不上那个少女骑兵吗!怎么可能!”
小千施展歌舞风情,博得满池掌声,已经被追捧得炙手可热,快叫人搞不清这舞会的主人是谁了;可是就算这样,她都吸引不了腓特烈的注意力。
这不仅令她惊讶,更当做败绩来引以为耻;所以她坚定不移地确信,不是她不够美,是腓特烈太耳背。
“大概他耳朵不太好使,应该是的,”小千出神地想:“被炮声震过的军官,多少都有点耳鸣。只要再努力些,让他在人群中多看我一眼,他就会沦为裙下之臣啦。不出意外的话,在他看我的一刹那,战役就结束了。”
在她走神时,律政次长的溢美之词嗡嗡地变得清晰起来:“……后天是舍妹生日宴会,可否请您赐一支舞?”这嗡嗡的殷勤声拽回她的注意力。可是小千惦记胜负,惦记得心头冰凉,所以没给他好脸色:“抱歉,我近期谈一幅油画交易,也许不能到场了。”
在小千眼里,恋爱就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心动的一方沦陷尽忠,矜持的一方就有恃无恐。所以腓特烈不搭理她,反而叫她有点儿慌。
可是她依然在挫折中奋起,勇敢地挑战不可能。她盈盈瞧着笔直走向她的腓特烈,曼丽的睫毛眨了眨,娇慵缱绻地递去秋波:“听说腓特烈殿下是个品画的行家,我正烦恼买了幅赝品,需要专家鉴定,不知道他肯赏光否?”
大贵族的目光一下聚焦在腓特烈身上,四下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一个个羡慕得不肯吱声,仿佛一开口这艳羡就会漏出来。
腓特烈去餐桌上取了两杯酒,转身走向菲莉雅,与女伯爵擦肩而过,丢下两个字:“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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