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金融袭击以后,艾莲娜依赖举债度日,每天机械地审批35折出售国债的认购协定,让这条为了应急而生的苛刻条款,持续执行下去。
结果,哈布斯堡中央银行赚得天旋地转,每个月进账一千二百万神罗债券,并且特殊的国情,让这漂亮得恐怖的进账数字,稳定地维持了下去。
巴黎银行的巴顿爵士再次来到布雷施劳德家做客时,态度恭敬得像条狗。因为布雷施劳德的账面资产已经全面赶超了两大央行,真正扬眉吐气了。
巴顿爵士原本以为,这次暴赚一千二百万的生意,只是一次性买卖;他万万没想到,布雷施劳德能把国情估计得如此准确,居然成功地骑在了皇室脖子上,让艾莲娜每月都允许央行用白菜价认购债券,让一次性的暴利生意持续进行,让布雷施劳德一夜之间资产翻倍,并且保持这可怕的速度,继续增长下去。
“我为您带来了一箱优良的波尔多葡萄酒,希望您考虑让巴黎银行承销一部分神罗国债。”巴顿爵士膀大腰圆,声音却细得像发情的姑娘,红眉毛下,眼睛眯成缝,来掩盖羞耻:“请务必让我们保持合作。”
“你带波尔多酒,是来羞辱我们吗?”艾萨克端坐在餐桌前,双臂展开,手执刀叉,威严地逼视巴黎专员:“你的意思是说,德国的酒不能喝?”
巴顿爵士愣一下,气得脸皮抽搐,却鞭策自己堆出笑容,自来熟地把大肚子挤进餐桌下,一边系餐巾,一遍努力讪笑:“我道歉。德国的红酒也别有滋味。”
德国根本没有像样的葡萄园,啤酒或许醇厚,红酒的确不能喝。但是他必须昧着良心说瞎话。
因为巴黎的工人运动此起彼伏,动荡加剧,所以巴黎银行的账面收益每况日下。而弗兰大帝不像艾莲娜一样每日算账,他目前的兴趣专注在两件事上,第一,开发先进的后膛式撞针步枪,实现枪支的飞跃;第二,坚定地向巴黎银行伸手要钱。
巴黎银行一边为罢工、暴动、工潮带来的损失买单,一边替弗兰大帝的军火梦想付账。
这不是最痛苦的;最令银行痛苦的是,弗兰大帝会抱怨工厂产能不够,工厂会抱怨大帝政策倾斜,而愤怒的工人则抱怨视线里的一切。
最后,大帝、工厂、工人异口同声地骂银行。
巴黎银行感觉身体被掏空。
巴顿到维纳参观了一圈,他觉得,相比之下,哈布斯堡央行的日子滋润多了,真他妈国泰民安。
布雷施劳德开拓了稳定的皇室客户,正在高速发展,估计过不了多久,这片帝国就会变成央行的私产,而内阁等于替布雷施劳德打工。
在此消彼长的局势下,巴黎银行扛不住了,他们决定审时度势,来制定新方针。
审时度势的结果是,他们发现,是时候放下尊严,来舔布雷施劳德的屁股了。
所以巴顿此行来到维纳,是背负了任务指标的。他必须争取25%的国债承销权。巴黎银行也想分一杯羹,这是为长远打算。
巴顿慌张得要死。他知道自己以前很跋扈,他只求德国人不要虐待他。
艾萨克很清楚这一点。他像个刻薄的魔鬼,在饭桌上极尽挖苦之能事,把当初受到的蔑视百倍奉还。
当法国人听到,只需要吃烟灰就能达到目的时,他毫不犹豫地投降了。
“我是您的烟灰缸。任何时候为您服务。”毫无羞耻的巴顿爵士恨不得长条尾巴出来摇。
艾萨克在那张血盆大口上弹烟灰时,感慨地想,国家强大的话,腰板也硬啊。
找回面子以后,艾萨克紧接着和英格兰银行的乔治专员签约,允许英格兰银行和巴黎银行一样,同样享有25%的债券承销权。
终于,布雷施劳德赚了大头,伦敦和巴黎变成了分汤水的虾米。这让布雷施劳德神采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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