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帝国的皇帝……被公开处决了?”腓特烈坐在战术帐篷里,捏着情报读道。他新召集了军官团紧急会议。信封上的火漆还新鲜。
“我可以过目吗?”文森特伸手。他在言谈举止间,俨然与腓特烈平起平坐。
因为永恒先知和文森特来往亲密,先知甚至将圣光技术授予文森特使用。曾经代表精灵国的人是腓特烈。现在代表精灵国的人,俨然是文森特了。
腓特烈把信封递给文森特:“弗兰皇帝是未曾败绩的将领。他如果死于内斗,敌军士气一定会大跌。”
文森特看了一遍情报,轻声朗读一段:“巴黎军民财政,皆由财阀把持。宪法议院为敛财而生,贵贱九流因逐利而死。工厂关门、后勤断链,无人过问;投机逐利、诈骗剥削,更无遮掩。巴黎改革十年之成果,毁于一日之功;举国积累十年之金元,回流一人之手。大帝败亡,多党夺政,俟大军破城,巴黎必夹道相迎。可求战。”
腓特烈征求意见:“我确定情报是真的。各位怎么看?”
文森特拿着火漆信,站起来,一下吸引了全部军官的目光。
“我想指出,我们的情报系统远比普军高效,大概比他们早三天收到了皇帝被处决的消息。这意味着巨大利益。”文森特抑扬顿挫:“现在,我们坐在法兰克福。北边,是惊恐万状的兄弟军队。西边,是强弩之末的弗兰陆军。”
“强弩之末。”腓特烈赞同。
文森特继续说:“是的。后勤断链,主帅被斩,孤军深入——我敢肯定,当皇帝死讯传至前线,必然引起轩然大波,因为除了精通闪电战术的皇帝,没有任何一个弗兰军官有魄力处理目前现状。”
腓特烈没有打断文森特的演讲,因为英雄所见略同。
“我们的兄弟军队,因为连续吃败仗,恐慌情绪已经燎遍柏林,可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弗兰陆军处于多么脆弱的时期!显而易见,我们应该在三天内击垮敌军,用摧枯拉朽的战果昭告世界,那个帝国并不是自己垮掉的,是我们击溃了所向无敌的弗兰陆军!是我们拯救了危在旦夕的北德兄弟!我们要像闪电一样出击,用震慑四方的胜利,让柏林感激涕零,渴求组成更强大的联邦!”
“这样一来,取得辉煌胜利以后,南北统一不是奢望。”腓特烈再次被说中心坎。他点头思索。
“现实问题才是关键。我们的骑兵该怎样与坦克、城墙抗衡?”克劳德少将掷出关键问题。
腓特烈知道,文森特手里有大把筹码。他会在恰当时间抛出来,换取他想要的。
“我将赐予各位胜利。这一点母庸置疑。”文森特气定神闲,透过树脂面罩扫视每个军官。在大家眼里,那臃肿的防核服,似乎没那么可笑了。
“蒸汽战车被装甲覆盖得滴水不漏。坚不可摧。在锅炉的轰鸣声里,它能日行百里,机动速度不亚于重骑兵。而且它用一门货真价实的火炮组成了头部。火力凶猛无比。”克劳德少将直奔主题,“我们要讨论更现实的问题。我们面对的现实是,用骑兵撞击坦克,这是以卵击石。”
“对方有钢铁战车,而你们有我。”文森特气吞山河地宣布。
腓特烈攥紧拳头,心里想:“他开始铺垫威信了。忍住,一定要忍住,假装一无所知,因为内战尚未开始。”
“我们的唯一领袖是腓特烈大总统。如果你试图越俎代庖,请道歉。如果你没有僭越的想法,请解释你的话。”法里纳上将却不买账。他充满威胁地站起来,盔甲当啷一响,像在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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