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玉,你没听错吧?”浅惜不可置信的低呼了一声,“那个牛气哄哄的老爷子要拜我们小姐为师?”
浅玉白了浅惜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家小姐。
王姒轻闻言,也不禁怔住了。年纪可以做自己爷爷的张青山竟然要拜自己为师?难怪浅惜大呼小叫的,自己不也被吓了一跳吗?
“请张神医去偏厅奉茶。”王姒轻向浅玉吩咐道,自己走进了内室,让浅惜给自己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
张青山心不在焉的捧着手里的茶盏,不停的向门口张望着,只想马上见到王家的六小姐,好立即行了拜师之礼,向她学习那惊天的技艺。
回想起暖阁里的情景,张青山便忍不住心潮澎湃,激动得站立起来。自己是第一个走进暖阁给伤者诊脉的大夫,伤者面色已经有了一丝血色,脉象也平稳了许多,分明是渡过了危险期的样子,和自己一日之前所诊断的脉象完全不同,这可真称得上是神技!张青山那双一向沉稳的手,此时也不禁颤抖了起来,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如何做到的。
张青山不理身后那一屋子诊过脉象后便面面相觑的大夫们,只是匆匆写下了一个药方递给杨广,便朝王姒轻的院子走了过来。
王姒轻迈进偏厅时,见到的就是张青山坐立不安的样子。
“张神医,”王姒轻低身福了一礼。
“不敢当,不敢当。”张青山赶紧侧身让开,一边回礼,嘴里不住的说道,“六小姐,千万不要再如此称呼老朽了,在见了六小姐的惊天神技之后,老朽那点浅薄的医术,哪里又能称得上神医呢。”张青山连忙摇头。
“张神医,您太过自谦了。您是名满天下的国手,不知道救活过多少百姓,自然能称得上一声神医的。”一路南下,王姒轻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张神医的事迹,她对这位医术高超又有医者仁心的老大夫很有好感。
“六小姐,切莫再说了,再说下去,岂不是要羞煞了老朽。”张青山赶紧摆手。
“好吧,那我就称您为张大夫。”王姒轻见张青山一脸的坚持,若是自己再不改口,面前的老大夫怕是要急坏了,“不知道张大夫前来,可有何事?”
“六小姐,老朽是来拜师的,请六小姐就收下老朽吧。”说完,不等王姒轻答应,便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这怎么可以?”王姒轻赶紧避开,让浅玉扶起了面前的老大夫。
“莫非是小姐,不肯将这神技相传?老夫也知道,现今杏林中人,各家都将自己的绝技敝帚自珍,不肯轻易相传。老朽并不是觊觎小姐的神技,只是觉得小姐的这种医术,若是推广开来,不知道要救活多少的伤者,老朽这才厚着脸皮前来……”说道这里,张青山的那张老脸上也不禁有了一丝红晕。
“张大夫,您误会了。我今日所行的技艺,叫做外科手术,不是我不愿意跟大家分享,只是这外科手术实在是推广不起来。”王姒轻赶紧打断了张青山的话,看着面前的老大夫一脸不好意思的神情,王姒轻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外科手术的实行是需要满足一定的外在条件的。在现今的医学条件下,没有抗生素,也没有办法输液,伤者术后被感染的几率极大,实在是推广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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