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接到三皇子宇文信邀请的李元澈便身着一身黑衣出现在了状元楼门前。
“唐国公世子爷,这边请。”一位信王的幕僚早就在一旁等候了,见李元澈到来,双手作揖行了一礼,“我家信王爷正在二楼等着您。”
李元澈点了点头,一脚就踏进了状元楼。今日的状元楼与昨日的喧嚣截然不同,整个楼里静悄悄的,一丝声音也没有。
这信王果然大手笔,竟然包下了整个状元楼。李元澈冷笑一声,要是自己不知情,还会以为这信王是重视自己才会包场,哪里能想到,信王清场却不过是为了安南郡主的名声着想。他恐怕是担心事情万一败露,被人传了出去,会令那位郡主本就狼藉一片的名声更加雪上加霜吧。
“唐国公世子,快请坐。”宇文信见李元澈上楼,连忙起身招呼了起来。
“本王最敬佩的便是在边疆杀敌的那些好儿郎了。世子你又在边疆一战成名,生擒了蛮族的王子,这天下还有谁人不知世子你骁勇过人,如今你可是本王最仰慕的少年英雄了。本王早就想邀世子一聚了,只是世子行踪不定,一直未能相见。今日能请到世子爷,真是令这状元楼蓬荜生辉啊。”
“信王殿下过誉了,为朝廷、为陛下尽忠,是臣的本分。臣愧不敢当。”李元澈见对方丝毫不提安南郡主的事情,也不点破,和对方打起了哈哈。
一个有心拉拢,一个不迎不拒。不一会儿,两人便推杯置盏,聊得热络起来。
酒过三巡,眼看一壶酒就要喝完了。此时一个状元楼的伙计又提了一壶好酒上来,亲自给李元澈满上了一杯。
李元澈刚端起酒杯,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顿时心里冷哼一声,却也不点破,只是借着宽大的衣袖,将这杯有问题的酒尽数倒入了衣袖之中。
“王爷,已经快到午时了,这酒也喝了不少了,臣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且今日中午臣又约了安国公府的世子张茂等几人一起吃饭,这就先告辞了。”李元澈站起了身。
“既然是表弟约了你,那就赶快去吧,本王也就不多留了,世子你请便。”宇文信假意想起身相送。宇文信的生母张贵妃便是出自安国公府,他和安国公府的世子张茂自然是表兄弟。
“王爷不必相送,臣自己出去就可以了。”李元澈阻止了宇文信的假意相送,自己踏步下了二楼。
李元澈出了状元楼,便借着大街上拥堵的人流,和同样穿着打扮的灰三交换了身影,随后悄然退出了朱雀大街,赶往安国公府上。
一直待在状元楼二楼包房里的安南郡主一路跟了出来,却只见朱雀大街上人来人往,经过几个晃身的功夫,才发现李元澈的背影出现在了对面不远处的悦来客栈的大门前。
安南郡主挥退了信王派来的下人,独自一人走进了对面的客栈。今日她本就是偷偷溜出的兴王府,身边自然没有带着其他的仆人。
“掌柜的,刚才进来的那位公子呢?”安南郡主走进客栈,却不见李元澈的身影,便向客栈的掌柜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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