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道士两个人在公主岭下了车之后,又马不停蹄。又换乘了另一辆小巴。
张孟真从小巴的窗户向外看,城市已经渐行渐远了。
就连郊区那种低矮的独立建筑也渐渐稀少起来。路面也早就从平整的柏油路换成了极富乡土色彩的土路,道路变得坑坑洼洼起来。周围的植被也浓密了多了。道路两旁是望不到边际的田地。一排排小树飞快的从窗户里闪过。
张孟真没想到要做这么久的汽车。小巴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行驶,难免颠簸不平,极少晕车的他开始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打开车窗,风从行进中的车外吹了进来,倒是格外清爽,空气要比城市里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一时间张孟真晕车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
车子走了大概2个多小时,最终停靠在一个靠近大山的一个路口,山脚下几排稀疏的村舍零落的分布着,看来这也是最后一站了,两个人下了车。
此时天已经有些微微的暗了。远处的大山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显得阴森恐怖。
老道士没理张孟真,抬腿就走。不过却不是往村子的方向,一条杂草稀疏狭窄的小径,隐隐的通向大山深处。
张孟真一时间居然有些害怕起来,也不知道这么冒冒失失的从城里跑了这么远的路,到底值不值。老道已经走出去有些距离,见张孟真没跟过来,居然也没有放慢脚步的意思。
都到这里了,哪还有退路,咬咬呀,张孟真只好跟上去。
这一跟,张孟真才真正体会到啥叫漫漫西行路。感觉两个人走了没多久,天就彻底黑了下来,山里没有灯光,偏偏今夜又有些多云,再说就算是没有云,月光也难以透过这厚厚的覆盖物照射进来,林子里静悄悄的,只偶尔几声山雀的叫声,把张孟真惊得一头冷汗。
这夜幕却好似对老道没有什么影响,依旧在前边飞快的走着。张孟真身上早就被汗水打湿了,他有心喊老头停下来歇会,嘴里呼哧的喘着气,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张孟真只觉得腿都麻木了,脚下一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就往地上啃去!
张孟真心想,躺下更好,今天就在这睡了。他从小打大没遭过什么罪,今天爬了这么久的山路,要不是害怕老道把他一个人仍在山里,只怕他连半里路都走不了。事到如今,他只觉得肺里冒着火,浑身早就如同掉到水坑里一般。
累得死狗一样!人一松懈自然也顾不上害怕,一心想着我干脆就睡这了。
可没等他倒地。走在前边的老道不知道什么时候闪现在他身边。伸手一提,就把张孟真提了起来。另一只手一伸一颗不知名的药丸,就滚入了张孟真的嘴里。
才一入口,还没等张孟真有吞咽的动作就化成一股热流淌进他的肚子里。
随后老道士甩开步子就走。
如流星赶月,八步赶蝉。
张孟真没料到老道还有如此本事,树枝噼啪的拍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刚开始老头也不过一步两三丈的距离,以至于越往后,速度越快,没几步已经化成了一处虚影。几乎到了如同在空中飞掠一般,犹如追风逐电。
张孟真只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他身上本来已经全湿透了。此刻山风一吹,没多会就干了个透彻。不过偏偏没有凉爽的感觉,肚子里那股火却越烧越旺了。
山顶鸡鸣观内,老付已经架起了一口两人合抱的大鼎,此刻大鼎下面柴薪高筑,火焰“噼啪”的舔噬着大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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