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馆陶长公主已经很久没来过椒房殿,自己主子很是挂念,在椒房殿外见着馆陶长公主时,平儿便喜盈盈的将人迎了进屋。
刘嫖乐滋滋的走进来时,便见到阿娇呆愣愣的站在殿中央,直到喊了声阿娇的名儿,阿娇才回过神来。
看到刘嫖乐呵呵的看着自己,阿娇一把扑过去抱住自己母亲,哽咽道,“母亲,都好久没见着你的人了,我本来还想回去看你来着。”
“母亲是这段时日忙着,不然也就过来看你了。”刘嫖笑了笑,摸了摸阿娇的脑袋,这段时间忙着同陈午置气,要不是靠着那董偃,她说不定都不能安生休息了,“你要想回府,回去便是,用得着去顾虑其他?”
阿娇呐呐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她想要问的事情,听着刘嫖这样说,阿娇心想,她也想回去的啊,可是她也要顾及形势不是?刘彻拦着,她大哥也拦着,再说照府中的形势,回去她反倒会闹个不痛快。
见阿娇沉默,刘嫖也心知阿娇对董偃没什么好感,于是打住话题,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一盏茶完毕,刘嫖起身,“阿娇,我现在去你皇祖母那儿瞧瞧,也有许久没去看老人家了,你跟着母亲一起?”
想到今日还没去长信殿,阿娇便点头同意。
坐在长信殿内,窦太皇太后同刘嫖说的,也无非就是夫妻间应该好好相处之类的话,看情况,自己母亲这次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皇祖母耳中。
耳中听着窦太皇太后的教诲,刘嫖频频点头,可是心中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殿内的三人心里都很清楚。
窦太皇太后的眼睛不好使,可是也知道自己女儿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没将我的话给听耳中,我这一老人家,眼睛也看不见,平日里也帮不了你什么忙。”顿了顿,又接着道,“馆陶,你也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那是你的丈夫,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着窦太皇太后的语气,像是不再理会她似的,刘嫖皱了皱眉,随后便说,“母亲,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想着堂邑侯府的陈午,刘嫖咬牙说道,“那陈午的温软性子我实在是不喜,哪像董偃那样懂事!”
窦太皇太后一愣,原本还在想着那董偃是何许人来着,后来想到宫人回报时说出的那名字,便心中了然了,“馆陶,那董偃便是你如今宠着,可你也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带他回堂邑侯府,那陈午毕竟是你的结发丈夫,你一妇道人家,怎能带着一名不正言不顺的男宠回去!”
窦太皇太后的义正言辞弄得刘嫖心中有些不快,看了一眼坐在她身侧的阿娇,见阿娇没什么太大反应,她才又看向窦太皇太后,毕竟阿娇是她同陈午的孩子,当着阿娇的面说陈午的不是,怕是阿娇心中会不舒服吧。
刘嫖辩咄道,“谁叫那陈午惹得我不快,他让我不痛快,我便也让他不痛快!只是带着董偃回去,那都算对他客气的!”
“馆陶,你还小吗?”听到刘嫖这话,窦太皇太后便再也忍耐不住脾气,一向不在家人面前发火的老人家也不禁猛地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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