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钊深知自己偏爱庶出过了头,自己对嫡子关爱少辱骂多。但身为父母,人心都是肉长的偏爱是很正常的事。他看着嫡子倔强的眼神,那着腰带的手顿时失力,软绵绵的落在地上。
“我”林其钊艰难的张嘴,发现此时很难再挽回自己和嫡子天堑般的父子情分,只得无力道:“是我亏欠了你。”
那是当然,亏欠得何止这一星半点。
趁林其钊愧疚之际,江疏影趁热打铁道:“孩儿此去岭南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归府,其中道途险阻已是必然,我这些年不学无术手下又无什么助手,希望父王能给我一支暗卫和一个夫子。另外,还望父王留心后院,派一个说得上话的嬷嬷保护白琬。”她回眸瞥一眼木若呆鸡的林云清,“王府总有那么几个毛手毛脚的登徒子,我打不得也不敢打。我在时他还能安分一些,我若走了谁来保护白琬?她一个妇道人家受了委屈根本不敢吭声,希望父王能满足孩儿这微不足道的请求。”
江疏影含沙射影的指责林云堂调戏他嫂子,林其钊听完面色铁青,他不耐烦道:“准准准,还有什么屁赶紧放。”
大财主开仓说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江疏影秉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继续提要求,“夫子我要博闻强识的。”她想了想,笑道:“方才我进来时那一个身着青衫气度非凡的那个,就要他。”
那是我最得力的心腹。林其钊憋了一口气,十分不愿意,思虑再三还是忍痛割爱,“日后跟着张先生多学点本事,遵从他的教导。事实都得尊重他,不必藏拙。”
“还有”
怎么有那么多问题,林其钊生硬道:“有什么问题什么想要的东西赶紧说说说,别打一棍彷一个闷屁的。”
江疏影道:“父王给我一道敕令,在特殊情况下可以调度地方百官。”
林其钊疑惑道:“你要这东西干嘛?”敕令不能随意发放,再说,得到敕令之后这小兔崽子故态复萌,拿敕令为非作歹那如何收场。
知道林其钊在怀疑什么,江疏影甩开委屈的如小媳妇似的林云清扶她的手,自己晃悠悠站起来正色道:“父王可以将敕令交给张先生,到了情急时刻逼不得已的情况再让张先生将它交给我,若相安无事这敕令就是废的,孩儿也是未雨绸缪。”
这会做事倒是想的周全,林其钊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要准备的东西都有了,林其钊让江疏影准备准备,明日就前往岭南安抚民众。
从书房出来,江疏影先去书房旁边的厢房按照夫子礼拜了张先生,“日后还望先生指点迷津。”
张先生应该是得到了江疏影拜师的消息,他坦然大方的接受了江疏影的礼,笑吟吟道:“二公子多礼了,为公子解惑乃分内之事。”
越是这样江疏影越是客气,文人就有一个通病,忒能端着。好在张先生气度儒雅也没刻意端着,江疏影看着还算顺眼,她倒不是真心想拜师学艺,她的目的是借张先生的名头施展自己的才华。在系统中无线穿越的时候她也曾经做过水利工程师,知道该怎么治疗水患,等到了岭南,看到情况就能做出一个详细周全的实施计划了。
“因岭南事急,事急从权委屈了先生,待我从岭南回府之后,定做一个隆重的拜师礼。”
张先生乐呵呵一笑,表示接受。
江疏影拜完之后,笑道:“今夜王府设宴,杨先生不如去我院子里坐坐,等下再来赴宴?”
张先生笑了笑,表示想陪几位同僚出王府去逛逛,宴会开始之后再来。
江疏影也不强求,拉着林云清就走,林云清走了几步后又转过头,别别扭扭的对张先生行礼之后追上江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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