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还未散去,几只蟋蟀在草丛里跳动着,从树林往尽头处看过去,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
壁画中又变成了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缓缓睁开眼,脑袋有些疼,脸上还挂着泪痕,坐起身来,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壁画,顿然想起方才画中所发生的事,似梦非梦。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只感觉右臂有些疼,低头一看,袖子被划破了,里面还渗出一些血迹来,她赶紧抬手,看见满手红,她送到鼻子边闻了闻,那是已经干了的血。
“难道刚才发生的事是真的?”
“可是……那个人……不是陈言!”
她站在墙壁边自言自语道。
说着就开始往回走,走到厢房门口,她看了眼这片黑夜的天空,低头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进卧室,看着还在睡梦中的郑屿,不忍将他吵醒,只好轻声走到床边,她从包中取出罗盘来,又蹑手蹑脚地离去。
从厢房往大堂走去,她拿着罗盘对着原先宅子大门的方向,没一会儿,指针开始疯狂的转动起来。
她的眼睛直盯着罗盘指针,突然,指针停了下来,她朝指针的方向转身看过去,郑屿直直的立在那,小佳慌乱的收起罗盘。
“你……醒啦?”
他朝她走过来,点了点头。
“你在做什么?”
听他这么问,小佳捏紧背在身后手中的罗盘,“没什么!找出口而已!”
“背后什么东西?”
郑屿眼神锁定她背后的手,追问道。
“没……没什么!”
看她紧张的表情,郑屿轻声笑了笑,“我只是问问而已,你别紧张。”
这才让她放下戒心来,“你先让开,罗盘指向你那边,我去看看!”
说完小佳就绕过郑屿走向他身后的正堂。
环视四周,正堂里除了一面木鼓,也没什么异样,可就是这面木鼓,引起了小佳的注意,她走近一看,木鼓中央有一个与生死符相似的图案。
“结界!”
突然间,郑屿大声叫了起来。
“什么?结界?”
小佳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对,我们来的时候,这面鼓是不存在的,如今看到的可能是幻象,而这幻象便是结界所致,如果我没猜错,这面木鼓就是结界。”
郑屿眼里尽是看不透的情绪,听他这么说,小佳半信半疑。
过一会儿,只见郑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接着就往手指上划下一个口子,挤出一滴血,将血滴在那个图案中。
一瞬间,图案中的血液开始流通,郑屿熟练的拿起木槌,在鼓上用力的敲打着,鼓中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随着敲鼓的节奏,屋内的光线开始强了起来,小佳转头看向门外,天色渐白,声响越大越接近天光,直至外面完全亮起来。
“天哪!这……太不可思议了!”
小佳看着天色由黑变白,张大嘴,一脸吃惊的样子。
郑屿停下敲打的手,看到她的表情后,不禁大笑起来,拍了拍她的头,“别惊讶了!赶紧走!”
她回头看了眼郑屿的脸,白了他一眼,就往大门方向去了。
出南宅大门后,小佳抬头看了看南宅的牌匾,嘴里呢喃着,“真真假假,却不知南先生是真是假。”
“他不是说过答案已经出来了吗?或许已经解决了你的问题。”
听郑屿的这番话,她低下头去,深叹一口气,“大概吧!”
离开南宅后,时钟恢复了正常,他们这才发现,进去的时间远远超乎了他们所计算的时间,不知不觉在里边儿就待了六天了。
兴许是因为那结界让二人不分昼夜的原因,他们对这时间的流失竟毫无察觉。
沿着山林小路走回大营子乡的小村落处,看见更多的农户坐落在山脚下。
二人找到车子停靠的地方,正要开动离去的时候,一群乡民突然出现,手里拿着棍子,一窝蜂的挡在了他们车子的面前。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走到车窗边,敲打着窗户。
郑屿将车窗摇了下来,轻声询问道,“有事?”
那位中年男人突然表情一沉,操着一口当地的方言,大声喊了几句。
二人听着似懂非懂,不停的追问,这时,一位年轻小伙子走了过来,翻译着说道,“这是咱村长,他说你们现在还不能走,近些日子咱村子乃至整个乡里都闹起了丢鸡案,乡里乡亲的鸡全给偷了,乡亲们都指着这些鸡拿去卖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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