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纵有万千凄凉悲悯之心,于世间,于万物。
堂外动静是他眼不能见,耳不能闻之。
他紧闭着双眼,思来想去,近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不能靠早前来藏北的逻辑思考,或许这样想始终想不通。
这时,他想到了一个地方,立即摇动右手。
“哥哥,何事?”
女孩的声音又响起。
“烦请你帮我打听一事!”
“你说,能帮的我尽力而为。”
“崾山在何处?”
“崾山?……哥哥为何问及此事?难道哥哥想起了……”
女孩的声音有些颤抖,情绪似乎也有些不稳定。
“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崾山与我,过去真有些牵扯?”
他厉声问道。
兴许是声音大了起来,这一下子就惊动了屋外的守卫,只见两个大块头的男人,穿着麻布衣衫,黑色靴子,大步往屋内走来。
他们依然无声,这一点倒是让陈言感到惊奇万分,似乎这园子里的仆人守卫,每一个是能说话的,也不知是真哑还是规!
大块头走到他跟前,目视着他,眼神恶狠狠的。
“我没事,不用劳烦二位!”
说着他便拱手作辑道,示意着二人迅速离开屋内,可这两人竟都不动了,只呆立在他跟前,像两个大木桩子似的。
那姑娘也不再出声。
半晌,牢房外传来闹哄哄的声响,二人对望一眼,便速速离去。
声响愈发强烈,陈言也不明所以地起了身去。
“哥哥,他们的事,你莫参与其中!”
女孩声音再次响起。
“我明白,但这情形怕是出了乱子,我去瞧上两眼,没准儿就能趁机逃出去呢!”
说着他就跟了上去。
牢房出口与入口大不相同,进牢房是由大堂往下而入,出则是要通过牢房左侧一扇石门,那石门若不是两位大汉急着出去打开了的话,根本就没法发现。整个牢房内的墙壁上都有着彩色的布艺装饰,这扇门也同样如此,故而藏匿于墙壁中,自然就不那么明显了。
紧随两位大汉其后,陈言穿过石门,入了另一间牢房,有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牢房之间是相通的,以三间为一个连接点,而这三间连接的墙壁并不隔音,还有些空旷混响,因此那声响能传这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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