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总算是找到了,原来你藏在这啊!”
“嗯?你是?是你!”
“真是的,这态度还真是冷淡,怎么?难道真的像外头说的那样,温柔的一切只不过是表露出来的假象。真实的你,讨厌得叫人讨厌?”
“外人?哪个外人?难道是他!”
“还真是讨厌的回答,就好像什么事都看得清透似的。不过也好,这样才不至于太无趣,虽说我也不是刻意的,不过既然找到你了,要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问题?什么问题?”
“你想死吗?”
“不想。”
“那你想活吗?”
“也不想。”
“真是奇怪的回答啊,不想死,也不想活。既然如此,那就陪着我一起不死不活的熬着吧。”
有多久没做过这个梦了,也许是几个星期,也许是几个月,又或者已经快一年了。对于时间,安德鲁还真没什么概念,尤其是这一件事,更是迷糊得记都记不起来。
等着他醒来睁眼时,天早就已经亮了,风从开启的窗户外吹入,带起窗帘不时发出“啪啪”的声响。刺眼的日头透着窗户反射进来,睁眼的那一刻叫安德鲁有些不适应。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短时的闪神,等着意识稍微回笼,安德鲁听到床边有人说道。
“可算是醒了,我还真担心你这一觉睡过去就直接晕床上不可起呢。”清脆的声音,说着逗趣一般的话语,明明该是叫人听了就觉爽朗的声调,可不知为何,每次昨晚那个梦在听到这个声音,安德鲁总觉着心里一阵压沉。
真不想听到这个声音!
原想翻个身直接背过去,忽视着脆语的笑趣,可在细想这说话的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主,最终还是一番沉思,安德鲁起了身随后看着她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早吗?可不早了,都日上三更头了。”说完从安德鲁的床边跃下,女孩站到了地上。一身黑色的斗篷从头罩到尾,大概是因为斗篷的缘故,女孩的脸明明近在咫尺,却隐在斗篷中,只能略微看到鼻翼下半部分露出的红唇与浅笑。女孩整个人几乎都笼罩在斗篷内,像是藏于暗处一般,只有那一双脚踝露在外头。纤细的足,如果十三四岁的女孩一般,女孩的身量看着也是如此。左边的脚踝上系绑着一条红绳,红绳上头吊着一枚银制的铃铛。也是因着这一枚铃铛,几乎是女孩动一下,屋中就会荡起铃铛的清脆声。
“叮铃”脆响,让安德鲁忍不住又皱了眉。
不管多久,安德鲁始终无法适应在有她的早上苏醒过来,坐在床上凝蹙着眉,女孩到像没瞅见似的。足尖点了一下随后旋过身,而后朝着桌边走去,明明是行走的姿势,不过女孩的脚始终没碰触在地面,脚掌几乎快碰触到地面,女孩就那样飘行着前行。
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随后捧抱着水杯喝着,坐在桌沿上看着安德鲁,女孩说道;“赵在庭的事情,你是故意的?”
“是又怎么样?”
对于自己做过的事,安德鲁从不屑于说谎,倒也是他的直接叫女孩“噗嗤”一声笑了。水杯放回身旁的桌上,女孩说道:“证据确凿,剩下的事情交给那些警察不就行了,犯得着让那个女鬼自己动手?”
“有的时候,自己动手跟别人动手,意义完全不同。”
“说得也是,如果那种事瘫在我身上,我可不希望借别人的手泄愤。”原还想着女孩恐会借这一件事警告自己,没想到在听了她的回话,女孩倒是露了赞同之意。不过也是,这人本来就是个极怪的家伙,如果用正常人的思维模式去想她,恐怕最后得被她耍得体无完肤。
这个人吗?不!或许该说妖监会的那些人,个个都如此。
赵在庭这一件事,也许在大多数人眼中法律会给予相应的处罚。不过在某些灵能者的眼里,有些时候还是得自己动手,才算恶事恶报。赵在庭,那是罪有应得,那种人的事说多了只不过给自个心里添堵,也就是顺口念了一句,很快的女孩也就没了兴趣。
也不知是不是觉着坐着不舒服,她干脆整个人趴躺在桌子上。看着那直挺躺在桌上只露出一双脚的黑斗篷,静默了半晌后的安德鲁出声问道。
“临,你说这一件事跟那人,有没有关系?”
“那个人?”因了这话,临的身体终于动了,扭偏过头看向床上的安德鲁,临默了半晌后,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食尸锁魂,这么邪的招数可不是人人都想得出来的,我总觉得这一件事跟那个家伙脱不了干系。”
“他吗?”一句话,听着更像是叹息,临趴在桌上说道:“如果是他,还真干得出那种事。”幽了一叹,只不过这一声叹轻得叫人摸寻不到,这一声长叹之下看着临慢慢爬起随后换成跪坐,那垂低着头不语的模样叫安德鲁觉了有些怪。不禁眉心都拧蹙到了一块,安德鲁问道。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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