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完,他笑着对白?瑶说:“这位可是白家?瑶小姐?”
白?瑶舒缓福了福身子,答道:“正是。”
那位太监手一挥,只见四个小太监抬着一顶极其精致的轿子过来,最奇特的是,这顶轿子轿顶是由各色各样花朵编成,轿身竟然是由片片花瓣串成,人坐上去如坐在花深处。
那太监躬身对白?瑶说:“白小姐,请上轿。”
白?瑶见只有一顶轿子,饶是再镇定也有些愣怔,这里站着这么多人,夫人们都有诰命在身不说,有几位夫人甚至是王亲国戚,几位小姐中自己身份也不是最尊贵的,她转头看向林意宁,无声询问。
林意宁也不知道会有这么着,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是她带着白?瑶来的,总不能见她就这么不知所措到尴尬,正要说话时问询时,却被人抢了先。
“为什么只有她做轿子?这里又不是她最尊贵。”说话的正是王御史家四小姐,她一直看白?瑶不顺眼,她比白?瑶小一岁,自小也是被人夸赞大的,可打四年前起,所有人夸她,总会带上一句“才学再进一步就能赶得上白家那位小姐了”,或者直接的就会说“除了白家那位小姐,也少有人能比得上四丫头好看了”,凭什么,一个庶出的丫头,可以压着她,不就是一张皮,她也不差的。
王四小姐的话成功激起其他人的不满,尤其那几位小姐,面上显出嫉妒神色,她们都是知道这百花宴是能见到太后皇后的,说不准连皇上都会去,这可是表现自己的大好机会,每个人都攒足了劲儿巧打扮,花费了多少心思,纵白?瑶是总所周知的“第一美人”,她们也不想将这机会平白拱手相让的。如今看着意思,只能白?瑶一个有资格做这种轿子,可见是太后也另眼相看的,那她就是对手,傲气的她们,心里怎能平静?
胡公公站直身子,掩住似笑非笑的样子,语气客气却也不是软趴趴,他向四周看了看,解释说:“诸位夫人小姐,听奴才解释,这事可不是奴才能做的了主的。太后她老人家早就吩咐了,这次百花宴,有三位小姐收到的是百花花笺帖,太后特意命人制作了三顶这样的轿子给三位小姐坐。奴才这么说,王小姐可听懂了?”
胡公公的问话明恭敬实暗贬,王四小姐再迟钝也听出来了,而周围人纵使心里再有嫉妒和想法,也不能面上太明显,这事是太后的主意,她们哪有资格置喙,不过看到王夫人狠狠扯了王四小姐一下后,都轻笑起来,她们比不得白?瑶得意,却能嘲笑王夫人王四小姐失了面子,尤其她们中很多人都多少受过王夫人的气,更是不会傻得去安慰圆场,就看着王夫人低头咬牙低骂恨恨的样子,这一来一往间,这些夫人小姐的心里平衡不少。
等白?瑶坐着轿子走在前面,才有一顺溜小轿子被抬过来,吴公公请她们上了轿子,跟着往花宴举行的方向走过去了。
坐在轿子里的王四小姐,手绞着帕子,将指骨勒得发白,她露出狰狞神色:“白?瑶,我不会一直让你压在我头上的,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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