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硕连忙去开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黑色斗篷罩的严严实实的人,还没来得及细问,她就一把推开自己,低着头闯进来。
待到她把帽子摘下来,露出闭月羞花的脸庞,陈硕愣了好片刻,方才缓缓回过神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不请自来的客人,诧异的问:“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您有何贵干?”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梦娜突然开始唱歌,陈硕则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该做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还缺点什么?”她循循善诱的问。
陈硕赶紧开动脑筋,努力接上对方的梗。
对了!轻歌曼舞、歌舞升平!想到这里马上摇摆自己的手臂晃起来,注意到梦娜微微皱眉,难道是幅度不够大,没有表现出诚意?陈硕赶紧拿出跳郑多燕减肥操的架势拼命摇摆身躯。
梦娜的表情更加扭曲了,大喊一声:“停下来,我在跟你对词!你懂不懂?你哪里人啊?”
“我家在很远的地方。”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陈硕有点忧伤的回答。
“再给你次机会啊!君不见……”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如雪。”陈硕赶紧抢答,并且坦诚的表示:“下边我忘了,你别再接了……”
梦娜深吸一口气,尽量微笑着说:“你还记得那些以前的事情么?”
“咱俩一起翘课去吃的民俗街,然后拉了三天肚子?”陈硕挠挠头犹豫的问。
完美的笑容凝固住了,她瞪大眼睛声音颤抖的问:“你说什么?你究竟是谁?”
“我是陈硕啊,以前是,现在也是,一直都是。”
短暂的震惊过后,梦娜一下子扑倒陈硕怀里痛哭出声,把鼻涕眼泪全抹在他的身上,陈硕望着天花板无奈的犯白眼。
梦娜一边抽噎着一边抱怨:“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来了,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我天啊,你都掌门千金还活不下去?整天锦衣玉食,如此骄奢淫逸的还不满足?”陈硕满脸嫉妒的抽起来。
“屁!你光知道这里表面光鲜靓丽,实则肮脏不堪。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接你的话,因为这里的侍卫和丫鬟都是各个长老的眼线,就等着我出事好把掌门拉下了。”
“那你疯了,半夜跑来说这些话?”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不过我还在屋子四周布置了结界,外边的人只能看见咱俩,却听不见说话。”
仍然不放心的陈硕眼神四处飘,小声的问“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掩耳盗铃的故事?”
“你什么意思?要是不愿意见我就直说。”
“开个玩笑嘛,话说这是修真门派,难道不靠实力说话啊?”
“呵呵,能靠实力说话都挨雷劈飞升了,剩下的这些都是渣渣。”
“话别这么说,好歹人家也供奉你大半年了。”
“没有啊,我才来倆星期。”
“哦,没关系。来让我给你解释时间本身的不对等性。”陈硕赶紧把从算命人那里学到的知识都卖弄出来,得意洋洋笑着。
听完解释的梦娜一脸警惕的问:“陈硕不可能知道这些,你到底是谁?”
“还有完没完?你初中背的最熟的课文是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因为你觉得这是一首小黄诗,特别朗朗上口!关于时间乱七八糟的理论,都是才跟一个算命人学的。”
梦娜再次扑进陈硕怀里哭出来,断断续续的说:“你不知道,我才来倆星期就遇见十几个穿越者。开始他们都是用国歌来勾搭我,我想着自己占据了天时地利,帮助一下同胞也是应该的,可是他们蹭吃蹭喝不说,经常有人还顺点东西走!”
陈硕立马黑着脸问:“你说谁呢?”
梦娜看到他较真样子破涕为笑:“哈哈哈,你要啥我不能给你啊?对了,你这幅皮囊不错啊,胸明显比以前大了。”
被戳到痛处的陈硕,气血上涌。按了按自己爆出来的青筋,咬牙切齿的说:“承蒙夸奖,我现在是个男的,胸大不大无所谓。”
还爬在怀里的梦娜僵硬了,慢慢把身子退回来,尴尬着说:“一点都不好笑。”
“我也觉得不好笑,但是我总不能把自己再摔一回试试。万一变成其他物种,比如说鱼,那不是每隔七秒钟洗一次脑?”
听出来他讽刺的语气,梦娜努力找词来安慰,灵光一闪说到:“这样也挺好,为了加深两派的友谊,你直接把我一娶,然后咱俩就可以找个地方过潇潇洒洒的日子啊。”
陈硕愣了愣神,面无表情的说:“我隔壁房间就是厚德派赠送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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