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森林?”王咪老实回答,“我不知道它在哪里。”
精灵按着她的手一个用力王咪痛呼,温软的女音再次响起,精灵的声音有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莫名让人响起远方传来的空明铃声,可惜她的声音再美好也无法遮掩其中对王咪的厌恶,“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人类的话吗?尤其是一个贵族……”
又是一个对贵族天生讨厌的人,王咪特别想问贵族怎么了,贵族碍着你啦,淤泥里还能开出莲花呢,贵族里面就不能有一股清流啊,明明是这个时代的强势群体,王咪半点便利都没有享受到,却总是因此受到歧视,这憋屈的。
她翻了一个白眼:“既然你不相信还问什么?!”傻吗。
女精灵沉默了,她的眼睛透过了层层空间像是看到了那片碧绿茂盛的树海,阳光明艳圣达斯湖有着点点的波光,远处是伟岸的生命之树,它是那样的睿智犹如一个祥和的老人注视着精灵们的树屋,风下沙沙的树叶摩擦声就是它的低语,精灵们就在生命之树的注视下翩翩起舞,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她想要回去可是她却回不去了啊,谁想到扒开土壤满园的鲜花下是粼粼的残骨?那人张扬的笑容似乎就是昨天的记忆,精灵回过神来就发现这贵族的脖子被她划开了一道小口子,下意识地挪开手。
王咪只觉得脖子上一痛,就有黏稠的液体流出,一言不和就动手伤人,她终于有了一丝被人挟持的紧迫感,不都说精灵是爱好和平的善良种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保持着圣人般的操行,说人话就是异常圣母,这个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我说的是实话你已经说明不认识路,”王咪放缓声音,“如果我欺骗你相信你是不会发现的。”女精灵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事实确实如此她一抬手,掌心中有着绿色的光芒闪现,按在王咪的颈侧。
她只觉得微微一痒便不再有血液流出,治疗术?王咪的眼睛微微一亮,原来只以为花个钱做件好人好事,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她的眼睛一转要是以后饲养的禽畜生病了,精灵是不是可以给医治?听说精灵天生懂得万物语言,有这么一个动物专家天生兽医,应该多买些牛羊来饲养啊。
王咪想了一百零八种精灵的奇妙用法,但似乎每一种都与正常人的想法不太一样,精灵之所以如此受追捧,除了他们都是俊男美女之外,还因为他们那强大的治疗,世界上几乎没有他们无法治愈的伤口,当然能做到这一点只有精灵族中的祭司。
要是之前和王咪竞价的那些人知道她花了辣么多钱,就要这千娇百嫩包治百病的美人,溜鸡走狗养猪养羊,内心世界恐怕比被狗、日了也好不了多少,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阳春白雪风花月雪的高雅文人,转眼就变成了隔壁王二狗的中年妈一样,真是一言难尽啊。
“你要知道我花钱拍了你并不打算做什么龌龊的事情,”王咪小声抗议装模作样地挣扎起来,“虽然有些小心思但本质上是我救了你,可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的挣扎在女精灵的眼中就跟玩似得,精灵族的幼儿都比她有劲,松开王咪她已经发现了面前这个领主是个普通人(弱鸡),简而言之连治疗都打不过。
王咪立刻翻身坐起来,她摸着自己脖子,那道伤口已经愈合残留一些半干涸的血迹,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可以擦拭的东西,就赌气地抓起精灵的斗篷擦起脖子。
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精灵明显地绷起手臂抬起手对准了她,王咪这才注意到对方手中的……恩,叶子?看着那片嫩叶边缘的血迹,她才相信这就是精灵刚才威胁时的那个凶器,姐我给你跪了啊,差点被片叶子弄死,她已经娇弱到这种地步了么,这心情略复杂。
她抹了一把脸开始组织语言:“恩,就像是你知道的我是个贵族,是个好(重音)贵族,是个有领土的好(重音)贵族。”
精灵:“……”这么一句废话,把王咪因为被接二连三的歧视而产生的怨气表现得淋漓尽致,好一个怨妇。
“一般有领土的好贵族都会饲养许多牛啊,羊啊之类的牲畜,”王咪感慨,“可是这些小动物一多了就很容易生病,它们生病我就跟着心痛,这些都是钱啊,一想到自己刚刚还鬼迷心窍地花了十万金币救了一个恩将仇报的糟心货,我那个心痛啊……”
糟心货·精灵:“……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虽说在翡翠之森她也经常给受伤的独角兽治疗,但是想想独角兽那修长的身形,光洁雪白的皮毛以及那双透彻灵性有着长长睫毛的眼睛,在一想懒懒散散甩着尾巴随意排泄的牛羊,逼格掉得太快总觉得心情略复杂。
两个人的心情奇异地同步了,看着对方的表情忽然有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女精灵也学着王咪的动作抹了一把脸,“但是我不可能一直替你……那啥么,总有一天我是要走的。”
王咪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要走可以但是先把钱还清。”
“钱?什么钱……”精灵的脸色青了。
“对就是你的卖身钱,别人花钱是为了享受,”王咪端坐着双手矜持地叠在膝盖上,“我都不享受你了,你该不会觉得别人花钱救你天经地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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