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轻轻地用自己的手指外侧与提都斯的眼眶做了一次通常情况下俗称为殴打的短暂接触,出了一口心头恶气,但代价可着实不菲。我不但答应了给在场宪兵和警备员人人提供网吧优惠卡,还被他们逼着请客。这客也该请,不然封不住他们的口就不好办了。我倒不是怕他们说出我殴打提都斯的事,却唯恐他们将我追飞机的丑态抖落到街坊邻居间,那我的光辉形象就要毁于一旦。所幸我还算有二两薄面,赊了帐在聚贤庄请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海吃了一顿,签单时心疼无比。
因为行事低调,来了后又立即去追飞机,多数人应该都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我从聚贤庄遁出后,便开始考虑该往哪里去。陈琪的住处已经给后勤处收了,连床单都没有;我的住处估计已经给白阳堆满了沙袋,今晚是不用考虑了;网吧那边,搞不清现在是洋子还是寒寒在守夜。如果是寒寒,我大可厚了脸皮与她挤一下,对洋子提出这种要求的话则会带来灾难性的报复,成本过高不予考虑。想了半天,不如去巴斯克冰的军营里找个地方混一宿?
正在考虑这个麻烦事情,突然迎面装到了一群人。我醒过神抬头一看,正是情报局的全班人马。此时我们相距三米左右,赖皮是绝对赖不掉的,可我还是本能地作出了对抗组织的行为,双手遮脸,喃喃道:“怎么脸肿了,这秋天的蚊子还真厉害。”结果寒寒一把将我的手拽了下来,微笑着说:
“大黄,雷隆多上没蚊子,这谎撒得太假了。”
“嗯嗯,是我坐护卫舰久了,晕了。对对,这里没蚊子。”我支吾道。
那一伙人都象看熊猫一样围住了我,上下左右仔细地看,甚至连寒寒也那样,真是让我失望。终于他们看够了,寒寒率先发问道:“为什么要回来?”
可见大家都认为我将一去不返。他们只是惊奇而已,巴瑞特估计就会很不爽了吧?我故作高深地作拈花微笑状,考验了一会他们的耐心后,方才伸出双手做怀抱姿式说:
“lveyall。”
“呸!”
“俗!”
“假打!”
“虚伪!”
四下里顿时嘘生四起。GD别的好事没干多少,几十年来推动普及义务教育倒是卖力过度,以至于基层民众的智商暴涨,忽悠群众的难度是越来越高。情报局的这些狡诈之徒比之普通群众更要深入了解我的这些花招许多,果然根本不吃这一套。
在嘈杂混乱中,寒寒突然注意到我手上的婚戒,惊呼道:“结婚了?”
四周顿时静得如死水一潭。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是赵影?”寒寒见我又点了头,追问道:“那你怎么安置她?”
我一脸潇洒地做了一个脱了衣服丢掉的姿势,大家都啧啧称奇。寒寒叹了口气,说:“现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什么都不肯说,但总是遇到些什么事才会这样吧。其实我并不希望你这样回来,但既然回来了,当然还是非常欢迎的。只是你现在没马子可把了,陈琪已经走了,还是回阿尔法去当总督。”
这个消息我知道,可我非要装作不知道的模样,脸上立即作出了惊讶、怀疑、失望、沮丧、悲愤……等种种神情,只怕比古代西川的变脸大师也差不到哪里去。最后我发出了一阵绝望的叫喊:“她都走了,我还回来干吗?我要回去!”结果情报局的那一群家伙早有准备,一齐伸手过来将做出转身预备姿势的我牢牢揪住,齐声说:“来了就别想走!到恺撒皇宫给你接风洗尘吧,不过当然是黄老板出钱啦。”
“啊,抢劫(强奸)啊~~~~~~~~~~~”我挣扎中发出的惨呼贯穿了雷隆多的中心区地带。
我已经喝了一肚子的酒,可还给他们拉到了恺撒皇宫去大吃大喝。好在这些人难逢难遇地进一次恺撒皇宫,兴奋得过了头,疯狂对拼起高档洋酒来,我这个主人竟一时无人理睬,坐在旁边干发呆。忽然洋子拉着松田静过来敬我酒,闲扯起家常来。这次松田静的表现殊不寻常,显得额外拘谨。我直觉其中有问题,便始终将矛头指向洋子,与她闹了一通酒。其中也有我的苦衷,我与松田静实在是语言不同,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些可能发生的奇怪场面。应付了一阵后,我抽个空溜出来把寒寒拉到一边问:“是不是你安排的,啥意思?”
我与寒寒相互之间实在太过了解,以至于她眼睛里刚刚流露出了撒谎或借酒装疯避免回答的神色,一看到我的眼神就老实回答了:“那不是挺好吗?静其实一直对你都比较有好感,我们都觉得你跟她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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