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兆良追上田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第一感觉竟然是田镜瘦了好多。
“放手。”饶是田镜向来稳如磐石,竟然也被盛兆良往旁边一间空屋子里拽进去了,他挣不开,急得眼眶发酸。
“放什么手,你先给我说清楚。”盛兆良把人推进去,反手掼上了门,“你这趟出去干什么了我都没问,回来第一句话就提分手,你问过我了?”
田镜觉得自己有点想哭,他不愿意再在盛兆良面前掉眼泪了,就埋着头想往外冲,被盛兆良一把推到了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盛兆良就已经欺身过来,把他压在床上,狠狠瞪着他。
“你别想跑,丢一句分手就跑,把我当什么。”
瞳仁与瞳仁的距离不过几公分,田镜被盛兆良漆黑的眸子这样盯着,什么胆气都没了,不再反抗,但也不说话。
“看见郁溯在,你就生气成这样?”盛兆良的语气有些微不解。
田镜想说不是,不仅仅是,但那样必须得说仅仅之外的东西。他偷看别人的信件,一点都不光明正大,他旧事重提,也没有多少意义,那该怎么办呢,他只能纠结而又绝望地看着盛兆良,方才还能斩钉截铁,现在却唯唯诺诺,更难看了不是。
不知道盛兆良脑子里都过了些什么,他的语气和眼神都软了下来:“我联系郁溯,是为了跟董亚楠见一面,我有下一步计划,你可以理解吗?”
田镜脱口问出:“什么计划?”
盛兆良捏了捏他的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还分手么?”
田镜看向别处:“你能先让我起来吗。”
盛兆良放开他,坐到床角,看起来莫名地有些乖,田镜身上没力气,肚子上肉又多,起了两下没起来,盛兆良就笑了,帮了他一把。
田镜尴尬地扯扯衣服:“我们能不能先说计划是什么。”
“不能。”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说了,你让我再想想。”
盛兆良果然脸色不妙了:“不用想了。”随即再度把田镜按到床上,手法迅速地脱掉田镜的上衣。
田镜被一再逼退的意志,在盛兆良微微发凉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的时候,又重新回来了。
“我想好了。”田镜的嘴唇有点发抖,他的牛仔裤已经被盛兆良解开,盛兆良的修长有力的手指隔着一层棉布,在抚慰他颤颤巍巍满是抗拒的器|官,“我其实早就想好了。”
盛兆良抬起脸看他,头发有些凌乱,也许是视角问题,盛兆良向来懒散无谓,田镜此刻却觉得他上挑的眼角,很锋利。
“盛兆良。”田镜吸了下鼻子,“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盛兆良蹙了蹙眉,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时机。
“你跟我说,抬起头来。”田镜一边说,一边还仰了仰下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听你话,我抬头了,于是我们认识了,虽然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但其实,我们根本就不该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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