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中又是停留了数日,将所有部署安排好,秦桑三人便率军出城,往最近处的渝州行去。
这冬日里的秦川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周遭万物都显得有些萧索,大军军前,秦桑几人在旷野上骑着马,因着寒风吹刮,也极少出言。
虽是寒冷,大军的行进速度却比往常更快了些,提早了半日就已到达了渝州。
此刻,渝州城中的守将便是之前领命回攻四城的梁楚,听闻终于能随大军南下再立战功,早已是跃跃欲试。
将秦桑等人迎入城中,确定好此次的作战部署,梁楚便心满意足的领着他们前往今晚的住处。
一路上,朱奉安都伴在秦桑几人身侧。他话不多,不必要时也很少主动出言,总是秦桑吩咐一句,他就应承一句。因着这个,秦桑一路也未找到恰当的时机开口。
到了住处,梁楚本打算先行离去,却被倪镜硬拉进了自己分到的屋中,说是要好好给他讲讲红安之后的几场战事。
朱奉安看着两人走开,似是有些尴尬,低头抱拳道:“那末将……也先告退了。”
“不急,”秦桑微微笑道:“你是初次随军出征,对这军中还不熟悉,正好今日我们也算是提前到了渝州,正好与你聊聊往后的安排。”
朱奉安抬起头来,木讷的眨了眨眼,又是恭敬抱拳道:“末将遵命。”
三人往正厅方向行去,萧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莫要拘谨,往后咱们几人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哪有如此生分的道理。”
朱奉安拘谨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到正厅合上门,萧何与秦桑便在那正中主案边坐下,伸手示意朱奉安也坐下来。
“奉安啊,”刚刚坐下,萧何便很是随意的给三人各倒了杯茶,仿佛熟络的老友一般笑道:“我见你这一路上也甚少言谈,可是担心随军出征,家中老幼无人照管?”
朱奉安赶紧双手接过那茶盏放到跟前,摇了摇头坦言道:“末将从小便是孤儿,家中并无老幼。”
接着,他讪讪笑了笑,支吾道:“末将本就不善言辞,路上……路上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不说了。”
“哦?”萧何却仿佛很是惊讶:“你也是孤儿?”
朱奉安一愣,眨了眨眼,未明白萧何这个“也”是从何而来。
萧何摇头苦笑,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同病相怜啊同病相怜,我也是孤儿,也算是能体会打小孤苦无依的感受。”
朱奉安点了点头,也不知该接些什么,只听萧何又立刻说道:“不过我还有个弟弟,这些年,我和他也算是相依为命。”
朱奉安早就听闻军中有位年少的能人异士,还听说是萧将军带入军中的,便好奇问道:“可是那位摆出精妙陷阱,大破敌军的英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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