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就该杀了她!不然我岂会受这羞辱!”拓跋寒看着夜凌桃花眼里凝满了恼怒。
“那你这是怪我了。”夜凌语气淡淡,他道:“你趁着她不注意将她重伤,你完全可以杀了她,自己不趁胜追击,反倒怪我。”
拓跋寒顿时满脸愤怒,道:“是你说她跑不掉的,也没见你帮我杀了她。”
夜凌从床沿边起身,他在一旁铜盆里净手,而后清冷道:“自己没本事降服一个女人,就不要怪别人。”
“你!”拓跋寒瞬间盛怒不已,却因为情绪波动牵动了身体,疼的他妖媚的脸都显得扭曲,随后他恶狠狠道:“我和那白玉珠杠上了,这女人敢伤我,我定要把她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她的毒针断了你的经脉,我给你接上了,她的笛声震伤了你的五脏六腑,虽然吃了丹药,但还要静心休息,最好敛敛你的脾气,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夜凌一边说话头也没回就离开了厢房。
“你……”拓跋寒在听到夜凌说起断了经脉这些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震惊了,随后看夜凌冷漠的模样,他气愤道:“这女人如此恶毒,你怎么能忍!”
站在门外的夜凌脚步微停,而后走向隔壁厢房,房内,仆人们早已端来了洗漱用品,他走到一旁屏风旁褪下了身上的黑袍。
精致结实的诱人身躯有几处已是在渗着血迹,他放在桌案上的双手慢慢的收紧,强壮的身体凝满了豆大汗滴,一声闷哼声,不断的丁丁声响起,镶嵌在他身体内的毒针不停的飞出,甚至刺满了他面前的桌案。
一口腥甜冲喉而出,面纱虽然遮掩了他的容貌,但乌黑的血迹一滴一滴的落在了他白净的身体上,他摇了摇头,努力驱散眼前的天旋地转,刺骨的酸痛席卷全身,一波波地游走在他的奇经八脉之中,似是要将他活生生的撕开。
他压抑着胸口涌动的血气,牵制住几欲发狂的神智,走火入魔,他生平第一次遇到一个能将自己逼到走火入魔地步的人,并且竟然还是一介女流。
清冷的眼眸带着毫不掩饰的高傲,周身散发着让人胆怯的威严,第一次见她在宫宴上露出真面目,容颜绝色倾城、妩媚动人,瞬间让所有人都黯淡无光只留她一人亮艳风景,就连那浅淡的微微一笑也带着傲气,仿佛她便是至高无声的女皇,俾睨天下。
一个女人内力如此深厚,着实少见,一个女人拥有世间所有女子所渴望的倾国容颜,同时拥有两件稀世奇宝的兵器就更少见了。
“白玉珠……”他轻声低喃,气息混乱,显然受了很重的内伤。
片刻,他握着手中的乌金笛,想起了她手中拿着的青玉笛,不由道:“红尘俗世不过是镜花水月……红尘笛竟会在她手中……”
握乌金笛的手骨节发白,还有她手腕上所带的镯子,他看的很清楚,故此,他知道那镯子叫什么名字,如此,便也知晓她的真实身份是谁。
据他从萧王处得到的消息,那风夜寒完全被她隐瞒在鼓里,手段倒是隐蔽。
很久,起身,他打开了放在柜中的小木盒,“嘶嘶……”声随之袭来,里面装的竟是一条通体白色的小蛇。
他拿了一个瓷瓶,撒了一点药粉在小蛇的头顶,而后他冷冷道:“去咬身上有这种味道的人。”随后,他把小蛇放在了地上。
小蛇蠕动着身子在他脚边转了一圈,然后便消失无踪……
“简直不可饶恕!”前厅书房响起了萧王的怒声,“凝华,我可记得你告诉过我,少主临走说过可以动太子妃……”
一袭黑色紧身衣的凝华站在房内阴暗角落,若不是萧王看向他,或许谁都会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此刻,他面纱蒙面,露出孤傲的狭长凤眸,冰冷一丝情绪的双眸此时听到萧王这话时微微闪动。
“是。”他冷冷道。
烛灯之下萧王胸膛起伏不停,神情满是愤怒,他看向凝华厉声道:“因为少主的吩咐本王尽量避免她受到丝毫伤害,但是一味的忍让并没有让她得到收敛,若不是有夜凌保护,怕是本王现在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要不是那拓跋寒先无礼,太子妃也不至于会动手。”凝华冷冷地回应道,稍显反驳萧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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