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典礼仪步骤,太子殿下风夜寒身着礼服站在大雄宝殿正门口等待盛装而来的太子妃,然后该是他亲自牵着白玉珠的手面目恭敬的走进大雄宝殿礼上第一炷香的,但白玉珠的无视直接让场面陷入冷僵之中。
甄皇后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很无可奈何的同时她的脸色非常难看,她看着白玉珠的眼中带着一丝恼意,这毕竟不是私底下他们闹闹,这可是今天的大典,私下再怎么吵在怎么闹,大典的时候规规矩矩的做完他们该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用得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的皇儿太子如此难堪么!
风夜寒本来就对白玉珠分外憎恨,她如此做也正好如了他的心意,不用去握住她的手带她进大殿中。
白玉珠和风夜寒擦肩而过,如同他们二人的关系形容陌路。
祈福大殿跟宫廷的大典一样繁琐,就算他们二人不想面对各自,但大典程序还是让他们相携在手同上一炷香,同跪一尊佛,同唱一礼词。
清晨举行大典,傍晚才结束大典,白玉珠和风夜寒两人都眉间带着疲惫,只是,等大典结束二人便各走东西,形容陌路,这样的情景甄皇后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秋天眨眼就在光明寺消失,夏天的干旱在秋雷中结束,回京城的路上连下了两天两夜的雨还未停下。
卤薄依仗,太子妃和太子本该同乘车驾,但白玉珠安排礼部为她另外准备车驾,如此便是分了两座车驾,二人一前一后决裂让在场的任何人都看在眼里。
这天,甄皇后上了白玉珠的车驾,她端着一杯热茶轻抿了一口看着白玉珠道:“太子妃要和太子僵持多久呢。你们这些天的情况众人都看在眼里,众说纷纭。”
“那母后想让儿臣怎么做?跪着求太子理儿臣?还是哭着让他爱儿臣?”白玉珠轻轻一笑,风轻云淡的看着甄皇后。
“母后也不是这个意思。”甄皇后无奈的看着白玉珠,她道:“母后劝过太子,你看太子主动的份上,理他一句也好啊。”
“他有主动过吗?白玉珠故作惊讶的表情看着甄皇后,她诧异道:“奇怪了,儿臣还从未见过他主动。”
抿唇一笑后,她道:“母后,我们之间的事儿臣不是告诉过母后勿要插手了么,我们的事我们会自己解决,儿臣相信他也不愿意你插手。”
“不插手就放任你们这样僵持下去吗?天下人怎么看你们,又怎么看我们?这皇家事就是天下事。就算母后不管你们,母后敢肯定,只要你们回到宫中,太后定会宣你们。若是不想被太后训斥,该要趁着回京期间讲和啊,你们还是夫妻,一辈子可不能这样度过。”甄皇后苦口婆心劝着白玉珠。
白玉珠看向甄皇后淡淡道:“儿臣已经准备好面对太后,母后不用操心这些事。”
甄皇后满脸的欲言又止,最后叹气一声,她看着白玉珠道:“太子的确做错了事,你想要怎样才能原谅他呢?你说,你怎么消气原谅他,母后立刻让他去做。”
“母后。”白玉珠沉声唤道,她平和的双眸此刻带着丝丝冷意,她看着甄皇后道:“儿臣已经说过,这些事母后不用操心,儿臣和太子之间的事情我们会解决,母后请放心。”
“太子妃……”甄皇后似是还想劝白玉珠,但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母后,若要一起喝杯茶,儿臣万分欢喜,可要是一直为太子之事来劝儿臣,儿臣看母后就不要这么费劲了。”白玉珠沉声对甄皇后下了最后通牒。
甄皇后顿时脸色一青,但她也没说些什么,片刻,她脸色缓和却分外不悦,她端起桌上花茶道:“喝茶吧。”
是夜,距离京城一百多里的城中,一道黑影如同鬼魅穿梭在黑夜中,身手敏捷如闪电让人毫无察觉到他的到来。
黑暗中,风夜寒一人坐在亭中狭长深邃的凤眸凝满了思念和怒意,那思念是人是医圣,那怒火是对白玉珠。
一想起那些天她在自己怀中温顺的模样,他心口又暖又充满悸动,她发火时他觉得有趣,她痛苦他心也很疼,她温柔他觉得整个人世界都美丽了,可是,这如同黄粱一梦,眨眼间她就消失在他的世界,任凭他派多少人,他都找寻不到她的踪影,她就像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中,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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