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来临,时值梅花开放之际,各色花骨朵含苞待放,花室烘焙的春季水仙、牡丹在御花园中怒放着,和煦的阳光晒在身上带着暖意,让人置身在一种三月天的幻景之中。
安阳公主瞥眼看到一旁开的娇艳的芍药,她伸手摘了一朵粉色芍药捏着手中,直到她走到白玉珠几步之外,她直视着白玉珠眼中带着惊艳道:“真的好美。”
拓跋寒望着白玉珠,瞧见白玉珠看向自己,他挑眉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白玉珠淡淡的瞥了一眼楼兰五公主,她什么话也没说继续往前走着。
当白玉珠走到安阳公主面前时,安阳公主将手中芍药递向白玉珠柔声道:“人比花娇送你。”
白玉珠丝毫不在意这五公主,虽然这五公主长的的确不赖,可自己知道,这世界上或许有完美的人,但不可能没有攻击性的女人,只因每个女人都有攻击性,只是有些女子将那杀气掩饰在清高与矜持里,有一些则掩饰在放荡中,有些则是藏在那温婉的笑容之下……
甄皇后就是将杀意隐藏在微笑中的女人,明显眼前的五公主也是如此,她直接无视五公主,侧身略过便要走。
“一舞动四方,绫波惜花的太子妃娘娘果真如传闻般的那般清冷。”安阳公主没有一丝恼意,她昂声说道,随后道:“医术闻名天下的医圣大小姐,不理会安阳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可惜了这花。”
白玉珠走了两步的脚步顿住,然后转身看向了身后一脸无奈的安阳公主,她言道:“有话你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关于自己医圣的身份不用想也知道是拓跋寒告诉的安阳公主,而其实在安阳公主见到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时,她不理会是必须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女人下一句会说出什么话让自己应对,至于这一句,颇有一些威胁之意。
安阳公主似乎惊讶白玉珠这话,她不解道:“我没有拐弯抹角啊,我只是听皇兄说起你的身份,让我分外崇拜。娘娘不知,娘娘的长绫舞早传入楼兰,安阳还特意学了很久,并且,安阳来到大云这些日子一直都想见见自己崇拜的娘娘,只是奈何听闻娘娘住在谁也不能接近的尚德宫,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不曾想会在这里见到娘娘,看到娘娘的第一眼就想将手中芍药送给娘娘,以表敬意。”
拓跋寒眼神深邃的盯着白玉珠,他唇角微勾。
白玉珠凝视着安阳公主片刻,她转身看向一旁芍药并列着的水仙,掐了一朵粉色水仙在手中,然后她走到安阳公主面前将水仙花别在安阳的耳际,她语气温和了不少道:“安阳公主肤如凝脂,美丽动人,你就像这朵粉嫩的水仙花,在这冬日娇媚绽放。”
安阳公主听后当即满是惊喜,脸颊透着一抹微红,她将芍药递给白玉珠道:“娘娘倾国倾城,就像这束芍药,还请娘娘收下。”
白玉珠眼眸清透仿佛没有半点心思,她看着安阳公主温和道:“不是本宫不收,本宫实在不喜这芍药,只因芍药怎敌国色牡丹呢。”
安阳公主羞涩一笑道:“娘娘这句话安阳明白。”
说罢,她将手中的芍药递给一旁婢女,而后又摘了一朵比及芍药开的更加美艳的牡丹递向白玉珠柔声道:“花开时节动京城,唯有牡丹真国色,娘娘容姿只有牡丹配得上。”
白玉珠嘴角一勾,她接过安阳公主递给自己的牡丹,温声道:“安阳公主嘴甜,太子殿下最喜欢像安阳公主这般温婉的女子,好了,太后召见本宫,本宫就先行一步了。”
话罢,丝毫不给安阳公主说话的机会就走。
“有点小失望啊,皇妹。”待白玉珠抬步走出很远,拓跋寒才轻笑道。
安阳公主望着白玉珠渐渐远去的身影,她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她伸手摘下耳边的水仙垂眸凝视了片刻,她温柔的语气带着一丝锋利道:“果然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可惜,在宫中越锋利敌人就会越多,呵……唯有牡丹真国色,她看出我在试探她,故意说给我听的……”
“如果不是太子风夜寒和她决裂,她现在当然是太子妃,自然配得上国色牡丹,岂会沦落尚德宫。”拓跋寒自然听出皇妹话里的含义,他又道:“皇妹不用理会她,她嘴巴最说了,和她斗嘴得不到便宜,再说,她现在算什么牡丹,不过是个人人喊打的狗尾巴草罢了。”
安阳公主眼眸深邃,她抿唇笑道:“她越是锋利,皇妹就有机可乘,等着瞧好了。”
拓跋寒听完眼中划过一道恶劣,他笑道:“皇妹,今晚上请太子来云照宫用膳吧,皇兄有瓶好东西可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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