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要带走玉珠,总是只差那么一点点,只一点点,这没有让墨宣感到颓败,感到的是恨意。
那天在尚德宫太后就对自己意有所指,之后老夫人也特意提醒自己太后在盯着自己,他是都知晓的,而太后也早就知道的心思,故此,太后借着安阳公主此事出面压迫所有人,又一次断了自己的念头……
太后直视着白玉珠,颔首道:“你懂得的就好。”
话罢,她又看向了拓跋泽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安阳公主身子不好二皇子还是快送她回云照宫歇着吧。天冷,受不得冻,连嬷嬷把哀家的披风给安阳公主披上,用哀家的撵送安阳公主回去吧。”
得太后一句好听的话已是莫大恩宠,连自个的披风和撵都给安阳公主,犹如升赐,天大的荣耀了,一脸苦楚的安阳公主此刻听到太后如此一说,哽咽的感激道:“安阳多谢太后恩赐,太后恩德安阳非常感激。”
拓跋泽看到安阳公主如此一言,他自是心中有数,便恭敬道:“多谢太后对安阳的恩赐,那小王们就先告退了。”
经过一系列的交谈过后,拓跋寒自然也听得出话中更深一层的含义,但见拓跋泽选择妥协,他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开口的理由。
安阳公主是被拓跋泽抱着离开了凤藻宫正殿,他们人一走出来,拓跋寒就直接压低了嗓音道:“皇兄,你着实不该选择妥协的。”
拓跋泽瞥了一眼拓跋寒冷声道:“不妥协又能如何?太后摆明了就要如此处置,若是我们不遵从她的建议,传出去只能怪我们先失仪,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去斥责他们。再者说了,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拓跋寒面色一冷,他沉声道:“目的是一回事,留着那白玉珠就不行。”
安阳公主微眯了一下眸子,语气轻缓道:“一点都不用着急……”
拓跋泽垂眸看向安阳公主,他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斥责的口气道:“你怎么事先不打声招呼,幸好夜凌没察觉出,要是察觉出来,到时候那可就证据确凿了。”
拓跋寒也看向了拓跋泽怀中的安阳公主,他低声责怪道:“可不是,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就单独行动,你要是算计错了出了岔子,命都丢在了白玉珠手中!”
“绝对不会……”安阳公主红着眼眶说着,后低声道:“有人,回宫说。”
拓跋泽和拓跋寒便不在吭声,让安阳公主坐上了太后的九凤撵车去向云照宫……
而凤藻宫正殿太后慢慢起身,连嬷嬷接过宫女递上来的仙鹤水貂披风给太后披上,后扶着太后慢慢下了坍塌,这时,太后看向白玉珠道:“不用回大将军府收拾行李了,现在就出宫吧,老夫人那边哀家自会给她交代。”
白玉珠面色一愣,下一刻道:“好。”
“皇祖母……”风夜寒立刻拦住了太后的去路,随后恭敬道:“太后,马上就是花神节了,皇孙想去光明寺为皇祖母、父皇和母后去祈佛礼,皇祖母最爱礼佛,佛祖之礼皇祖母肯定喜欢。”
太后眼神深邃的看着风夜寒,她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往前走了一步,而后道:“佛礼哀家是很喜欢,但是你也说马上花神节了,光明寺如此之远你去了何时能回宫?并且,安阳公主受了这么重的伤,以后你早中晚都要去云照宫看望安阳公主,这是哀家的懿旨!”
风夜寒听后顿时惊讶的看向太后,此时,白玉珠已是起身准备离开,他看去时忙道:“皇祖母……”
“没听到吗?这是懿旨!”太后下一刻语气带着严厉。
“清平就先告退。”白玉珠朝着太后微微行了一礼,语气冰冷道。
“慢着。”太后看向了白玉珠,后道:“送你去光明寺的护卫已在南门等候,连嬷嬷会亲自送你出城,你记住,你是给你母亲尽孝道,不是被罚,故此,不要轻易的随意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你不为你着想,也要为老夫人着想,哀家的意思你明白了么?”
白玉珠紧抿着唇,满腔的怒火却只能努力的敛下,声音平静道:“是,太后。”
墨宣随着白玉珠的起身,他也起身准备随着她离开,可太后的话让他脸色阴沉。
“五皇子慢着。”太后余光瞥见墨宣,便嗓音淡淡的言道。
墨宣看向了太后,平静问道:“不知太后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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