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测了一个遍,都没测出来哪里有毒,她便看向了哑女永儿,她问道:“永儿,你向来寸步不离的跟在老夫人身边,拿笔墨过来,你把今个老夫人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一个细节都不许给漏了。”
哑女永儿听到白玉珠这么说,忙点头应下便转身往外屋走去,笔墨拿来,白玉珠亲自给永儿研了墨,这让永儿颇为受宠若惊。
从始至终墨宣都没有吭声,他只是紧紧地扶着她的手臂,好好的将她护在身侧。
红肿的双眸随着眼泪的停下,干涩胀痛的离开,白玉珠不由的伸手揉了揉眼睛,却怎么都揉不开刀绞般的心脏,胸腔内就像冰火两重天那般,一会由骨子里散发的寒意,一会由骨子里散发的滚烫,让她痛苦不堪,她却硬是紧咬牙关不吐露丝毫情绪来。
永儿拿着笔墨快速的写着今天的全部经过,待写完之后白玉珠便仔仔细细的不漏丝毫的看着,后道:“永儿,你在这里守着,任何人敢动一步,敢离开一步,你就写下告诉我,还有,你再仔细想想看有什么漏下的没。”
哑女永儿连忙点头应下。
“来人啊,去把御医叫来,老爷昏过去这么久了,可不能出个什么事来。”白玉珠这刚话罢,李会儿就出声吩咐着。
白玉珠看了一眼李会儿倒也什么没吭声就往外屋走去,李会儿掀不起什么风浪她知道所以她对李会儿还是放心的,况且去找御医的人还是管家,管家跑出跑进都好几次了,管家底细她早就查的清楚,自幼跟在白清身边,差不了。
“小心些。”墨宣嘴中虽然说着,而下刻直接将玉珠抱在了怀里,他垂眸看着她道:“把脑袋缩我怀里,外面下雪呢。”
白玉珠红肿着双眸看着满是担心的师兄墨宣,下一刻将脑袋缩在了她的怀里,她轻声道:“去花房。”
“知道,刚我都看到上面写什么了。”墨宣看到玉珠温顺的在自己怀里,心里也稍微踏实了一点点,他柔声的言道。
权贵富贵人家都有花房,秋天一到就是凋零之期,树木和花朵都会随之枯萎,富贵人家都有赏花的习惯,雅点的就是雅兴,俗点的就是彰显富贵的象征。不过,到了秋天花一凋谢赏不到花,自然就有暖房去烘焙花来映衬凋零显得凄美的秋冬季节,更来满足人们的虚荣心和雅兴。
花房内暖炉烧着炭火,里面热的就像夏天那般,墨宣抱着白玉珠来到花房的时候,迎面扑来的是热风夹杂着各种花的香气,非常的冲鼻。
整个大将军府的下人和侍卫全部跪在老夫人的院子外,让白雪覆盖在他们的身上,花房空无一人照料,花房内鲜花百样,漂亮的紧。
白玉珠已是让师兄墨宣把自己放了下来,她从药瓶内把所有的药丸倒了出来,仅仅也只剩下五颗,她看了看这五颗药丸,只碾碎了一粒药,把其余的四颗放在了药瓶内。
墨宣看到玉珠手中的药,他更知道这药非常珍贵,别人用命来换都换不走的药,在此刻被她如此浪费,他都心疼些,他看着她不由劝道:“少用些吧,这药太珍贵了。”
“没事,没了我再制,坟凄草在过三年就要开花结果了,到时候就有药了。”白玉珠轻声的说着,一点都不心疼这些来之不易的药。
“十年才产一次的坟凄草,并且量还很少,上一次的坟凄草都被你制药了,这次还要等三年,你不心疼这药,我还心疼呢。”墨宣一边说着一边很幽怨的又说道:“刚给你疗伤我内力反噬还受着很重的内伤,你不给我留着药养伤么?”
白玉珠听后心里咯噔一声,鼻子发酸眼眶发热,她从药瓶里倒出了一粒药递给师兄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趁着还剩下几颗,你先吃一颗。”
墨宣下一刻将白玉珠抱在怀里,在她的发髻上落下深深的一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又让他们分开四目相对,苦涩道:“傻瓜,我对你说过永远不许说道歉,还有,我自己已经拿了一颗服下了,是药三分毒,特别是疗伤的药不易多吃,我这么说只是想让你省点。”
白玉珠定定地注视着师兄墨宣片刻,她轻声道:“没事,药多得是,不差这点……”
银针上被她用药粉涂抹之后,她来到了哑女永儿说的一盆水仙花前,将银针刺在了水仙花上,永儿说老夫人来过花房,还特意闻过种水仙花块的水仙花。
不过,水仙花被银针密密麻麻的刺过之后,她还亲自去闻了所有花,没有毒,自己闻了之后也没有半点不适,那么就是白来查花了。
“师兄,我们去佛堂。”查不到什么她对师兄墨宣又轻声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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