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寒这话一出,白玉珠之前怀疑师兄墨宣的念头又一次重回脑中,她连忙清空这个念头,她看着风夜寒道:“我怕是白清在背地里搞鬼,淮西与夜郎交界,经常爆发小型挑衅战事,粮草被放在淮西是唯一可以避风之所。”
风夜寒其实想说的并非是这个意思,但是他很清楚就算自己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的,他直视着白玉珠道:“应该是这个意思,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提前储备粮草和药草可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把白清给逼急了,万一造反了,我绝对是第一个要死之人。”白玉珠丝毫不会隐晦自己的说词,说话直白而明了。
上次皇帝下至百姓没人敢随便把造反和谋反两个字挂在嘴边上,风夜寒也不会,可就是他知晓她直爽的性子只是无奈的看着她,稍许,他轻声道:“所以才会让你帮我解决这件事。”
“我倒是想帮你,可你也看到了无心门的淮北据点都被人给灭了口,再加上我这身子,还真是有心无力,我让你凝华他们去,你又不愿意带凝华。”白玉珠颇为无奈的看着风夜寒,不免反手握住他的大手。
不说还好,一说她忽然想起当初风夜寒一直都在自己面前说师兄墨宣是背叛自己的人,而风夜寒又一直不允许凝华跟在身侧,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凝华不能信任一样……
“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风夜寒看着白玉珠神色有些恍惚不由担心的问着。
“没……什么都没有想。”白玉珠忙缓过神,她看着风夜寒道:“可一直拖下去不是办法,要么再举行一次宴会如何?”
“举行宴会?”风夜寒顿时带着不解的看着白玉珠,微顿了一下,他看着她道:“这宴会不能举行,我是不会让你下这个床榻的。”
“就一次。”白玉珠嘴角抽搐了下看着风夜寒。“就这一次,我想试试他们这些人的口风。”
“别说一次,半次都甭想。”风夜寒立刻拒绝,他沉声道:“你听话,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我会看着处理的,眼下总督要将岩山的百姓全部转移走,所以等我的人知道下落之后,这次就不等了,直接派人去救他们。”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对我冷的时候就象一块冰,对我热的时候简直比火还要热,我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过,想必很多人都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借机宴会露面想必会让很多人心思各异……”白玉珠固执的要求去举办宴会。
只不过白玉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夜寒所打断,他沉声道:“我说了,这宴会你就甭想去参加了,我也不会去参加,你先养伤,我话还是原话,过些日子我直接派兵去救百姓们。”
看着风夜寒如此坚决,白玉珠心中所想的对策无奈只能压了下来,她看着他道:“好吧。”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蓝溪到了。”这时,连嬷嬷的声音传来。
“宣。”风夜寒冷冷道。
“你啊,躺好。”风夜寒虽然刚刚语气重了一些对白玉珠说话,可当她妥协之后他的语气回复了温柔,伸手又为她盖好身上的锦被。
“妾身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蓝溪身穿一袭月白长裙走进屋内直接跪伏在地,嗓音哽咽不已。
“免了。”白玉珠微微侧身看向跪伏在地的蓝溪,“坐吧。”
“太子妃娘娘,求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寻找妾身的孩子吧……”蓝溪并没有起身,她抬首露出一双憔悴不堪,红肿血红的眼睛,眼泪滚落脸颊,她痛苦道:“只要能够找到孩子,要妾身如何妾身都愿意,妾身恳求……”
“你不要急,本宫已经派人打听到你的孩子被人带去了京城,已经派人去京城寻找这孩子,你稍安勿躁会很快将孩子带回来的。”白玉珠看到蓝溪红肿的眼睛,她心里也不由的一酸便温声安抚着。
事实上并非是如此,可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一下蓝溪,她也是怀有身孕之人,能够体会到失去孩子的痛苦。
蓝溪在听到太子妃白玉珠这么说的时候,她先是一怔,而后憔悴不堪的神色被欣喜若狂所取代,黯然充满血丝的眼眸被亮意所取代,她震惊万分的看着太子妃不可置信的言道:“真的吗?太子妃娘娘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去追你的孩子了,你就不要这么伤心了,定会将你的孩子毫发无缺的带回来。”白玉珠安抚着蓝溪,话间,她垂放在锦被下的手不由的抚上了自己的带伤的腹部。
“谢太子妃娘娘……妾身谢太子妃娘娘……”蓝溪下一刻忙跪地磕头道谢,头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声响,抬头一瞬间已是额心满是红意。
“好了,本宫近来身子不适,身子乏了。”白玉珠看着蓝溪欣喜的模样,她对于自己的谎言真是感到无奈,可这也是善意的谎言希望日后万一孩子有个好歹蓝溪要保重才是。
“是,妾身这就退下。”蓝溪立刻明白这话的意思,她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才转身离开。
“我累了。”蓝溪一走,白玉珠看向风夜寒轻声地说着。
“睡吧,我在你身边守着你。”风夜寒凤眸带着温柔的看着白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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